经过两天的发酵,消息已经传到了其他乡镇,流民大批涌向云龙镇。
加入巡防营的由原先两百人,激增到七百人,无法,只得将内务司的老弱妇孺,先安置在救济堂。
但再这么发展下去,救济堂也安置不下了。
林雁语仅思索一瞬,便拍板决定将巡防营附近的丧葬铺子,全买下来做营房,她白天带着陈二木去挨家问了价,因不是繁华地段,倒不是很贵,一整排十几间也只需三千多两银子。
晚间。
林雁语穿着罩衣坐在矮凳上,拿着篦子给雪球一面梳毛,一面侧头问李宴齐:“你觉得怎么样?”
李宴齐不爽的看着她怀里翻着肚皮的白团子,感觉有些手痒。
“就按你说的办,买下来拆除打通,将四周建墙围起来。”
林雁语将雪球梳下来的毛毛,放到小竹篓里,头都未曾抬,说:“银钱都放在多宝阁后面的暗格里了,你去拿三千两出来……”
李宴齐勾起唇角,俯下身抬起林雁语的脸,一定要她看向他,才说;“小傻子,巡防营的兵是咱们的,花销支出可不是。”
林雁语乌灵灵的眸子仰视着他,拧眉问:“巡防营的日常花销倒也罢了,但这些房产是写在我们名下,那些人会愿意出这个钱吗?”
“那又怎样,他们的货可比这三千两多多了,只要我能保证他们货物的正常输送,他们会愿意的,好了,娘子,咱们该就寝了。”
雪球顿时一个激灵,从林雁语怀里翻过身,小牙齿还没呲出来,就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李宴齐将它丢到外面,将门栓挂上,转身向林雁语走来。
他半干的黑发束起一个马尾,显得精神又俊气,睡袍也并未系上,半遮半掩着大片麦色的肌肤。
林雁语被他抱起,放倒在软软的被褥上,他的黑发扑散到林雁语颈侧。
他拿起林雁语的手压到自己身上,精巧的唇珠微翘,压着声音蛊惑道:“你都两日没跟我玩了,现在要不要玩一玩?”
绯红色的床帐落下,掩去一对蔓藤一般互相依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