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语通过众人指路,很快在林大伯家旁边,通往茅厕的巷子找到他们。
杜建好悬没被李宴齐打死,但也差不离了。
一旁是杜建的那个表妹,吓得战栗连连,连上前拉一把都不敢。
林雁语眉头蹙起:“夫君。”
李宴齐手上动作还没停下,大脑未经思考,脱口而出:“唉!”
答得万分响亮。
林雁语莞尔,纤白的手拿着素帕冲他招了招:“过来,瞧你头上都是汗,过来我给你擦擦。”
李宴齐魂都飞了,哪里还会去管别个。
他丢破布一样将杜建丢在地上,小声威胁:“再挑唆,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快滚。”
屁颠屁颠几个大步走到巷口。
伸着脸往林雁语手上拱,一边拱一边撒娇:“那些大肚子老头好烦人,害我觉都没得睡。”
林雁语看他眼下淡淡的青黑色,心疼的蹙眉。
“你今晚还要守最后一晚呢,明天祖母下葬,还要忙一天,不睡哪行呀。”
她收起帕子,拉李宴齐的手,往自家的方向走。
“现在回去,还能睡两个时辰。”
李宴齐的皂靴踩在冬日枯黄的草叶上,反握住她软嫩的小手,试探的问:“那你陪我睡会儿吗?”
又可怜兮兮的说:“我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叫起来了,不抱着你,我怕睡不着,我们都好几天没有一起睡了。”
林雁语岂非不知他在装可怜,但心知他这两天的辛苦,又怎会拒绝?
“好,正好我也有些困了。”
李宴齐眼睛一亮。
他拉着林雁语的手,微微加快了回家脚步。
阳光下,一高一矮两个身形依偎在一起,远看就像是一幅隽永的山水画,分外和谐。
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