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母目眦欲裂,将手中的菜刀往菜板上一丢,愤怒的骂:“当真?这杀千刀的老虔婆!我好好的闺女就由她这么作贱的吗!不行我现在就去告诉你爹和你哥,咱们现在就打上那贱皮子的门!老娘跟她拼了!”
林母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迭声劝:“大嫂!你冷静点儿!你跟大哥就算现在去沙滩县,今天也到不了了,等知知和宴齐吃完饭回家,晚上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明早让致哥和你们一起去那杜家讨要说法。”
“对啊,宴齐!”
林大伯母冲过来握住了林雁语的手,恳切的说:“知知,宴齐不是咱们云龙县的县尉吗,听说他在我们这人脉很广,黑的白的都沾点,还去见过知府大人,你看能不能让宴齐走一趟沙滩县,去吓唬吓唬那个老婆子和杜建?”
“大伯母。”
林雁语认真的看着她,一条一条的给她分析。
“首先,静姐被他们欺负了,我们作为家人为她出头都是应当的,让李宴齐走一趟沙滩县也不当什么的,但大伯母你要知道,静姐这个夫君,还有她的婆婆,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就算因为害怕我们势大,善待静姐,那也不是真心的,你觉得静姐在他们家能过的幸福吗?”
林大伯母嘴唇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
“并且,现在小妾已经纳进来了,杜建不去静姐的房里,难不成李宴齐还能管人家的房中事吗?到时候小妾的孩子出生,又是她婆婆的外甥女,杜建的表妹,人家一家几口乐呵呵的,只有静姐一个人被隔在外面,这日子能好过吗?”
林大伯母脸上布满愁色,她也心疼女儿,但一想到碎嘴子的左邻右舍。
“可是静静才成婚一年,如果真的和离了,咱们一家人都要抬不起头的呀。”
林雁语福至心灵,突然知道前世的林静,为什么出嫁三年就早早病逝了。
她顿时气急:“大伯母,你觉得脸面重要,还是命重要?”
林大伯母后退两步,脸色苍白,手指不安的抠着灶台。
“……知知你说的太夸张了,那杜家还敢杀人不成!”
林雁语蹙眉,往前走一步,继续提点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