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不是云龙镇人。”刘香茹顿了顿,脸上浮现温柔的神色,柔声道:“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棺材铺,不知林姑娘可否愿意听一下我与我夫君的故事。”
林雁语本就是想转移话题,闻此便点了点头,道:“那一定是一个美好的故事,香茹娘子请讲。”
刘香茹对林雁语露出一个感激的笑,缓缓开口。
“我夫君本名叫王振龙,是云龙县五龙镇柏杨村人,他长得壮实,人也生的俊,性格更是和善慷慨,家境虽不富裕,但他父亲勤劳能干,母亲慈爱勤俭,爷奶也都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缘,一家人日子过得拮据,但很和乐。”
从刘香茹的简单的描述,林雁语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前世作为阁老夫人,她如履薄冰、险象环生经历过,花团锦簇、呼奴唤婢也经历过,人生百态她都尝遍了,最后才发现这种简单又平凡的幸福才是最难能珍贵的。
刘香茹眸中温柔之色褪去,转而带上水色,话锋一转说:“但好景不长,在我夫君二十岁那年,五龙镇的王财主看上了他家的良田。”
“那王财主为霸占田地,竟趁我夫君跟商队外出走商时,找人将他父亲活活打死,他父亲死后,他母亲受不了打击自缢了,爷奶也经受不住丧子之痛去了。“
说到此处,刘香茹忍不住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泪。
“我夫君走商三年回家,发现一家人全都不在了,悲痛万分的他,揣着一把刀就去找那王财主,但那王财主家大业大,我夫君又怎生抵得过,便……便被他们害了……我求告无门,怕我也被王财主害,无奈便带着我夫君尸首逃到这云龙镇来。”
林雁语面露不忍,眼眶红红地刚想出言安慰,蓦然发现这个故事的不妥之处。
刘香茹一直在说王振龙是他夫君,但全程好像都没有她的参与,并且她称呼王振龙为夫君,为何叙述的时候为何没有称呼王振龙父母为公爹婆母?
林雁语蹙眉,还未待反应过来,便被刘香茹扯着袖口拉入了棺材铺。
棺材铺前方案台上,正趴着一位着短打的秃头男子,听到声响,揉着惺忪的睡眼,抬头望过来,嚷道:“二当家三当家你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