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齐,你……为什么身手这么好?”
到底还是没忍住,林雁语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你知道当你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意味着什么吗?”
他脑袋微微一偏,薄唇微勾。
没等林雁语又要恼,立马接着说:“如果今天换做是别个问,老子理都不会理。但如果是你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脱下黑色外袍,铺在松树下茂密的草丛上,细心地将被微风带过来的草叶拂掉,抬头看向林雁语。
轻笑道:“来,坐下说话,你站着不累吗?”
林雁语犹豫一瞬,止住话头,抱着雪球坐到了这个临时座椅上。
“说起来,我此时能这样站着跟你说话,还有你一份功劳呢。”
在林雁语一头雾水的注视下,李宴齐掀起袍角躺到她旁边。
他翘着个二郎腿,拽过一根草叶在嘴里叼着,浑身像是没长骨头。
“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个逞凶斗狠,欺男霸女,横行市里的地痞无赖?”
“我没有……”林雁语心虚地小声道。
“切,他们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当老子不知道啊。”
李宴齐嚼了嚼嘴里的草叶,很不在意的“嘁”了声,“老子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老子。”
阳光被松叶揉成碎影,洒在李宴齐俊逸的脸上,让他的表情模糊又神秘。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个孤儿,无出处,无父母,大概七岁的时候流浪到云龙镇。”
“那时的我,就是一条骨瘦如柴的流浪狗,是人是狗都能踢一脚。玩笑取乐,打骂欺辱这些不过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