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虽然如此,这位弗兰摩尔人却很有几番姿容威仪,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他穿的是一件很得体的修身便装,但明眼人却能认得出,这其实是一种订做的正装,款式庄重且又保持着美观和行动力,乃是帝国专门配发给高级公务员。
有一说一,帝国的审美是不容怀疑的,给公务员的待遇也一直很丰厚的。
这位弗兰摩尔人是如此介绍着自己:“在下名为赫克托·河文。曾经在天域做过一段时间的市府公务员,后来又在大元帅府的文职部门中供职。”
虽然是在逃难,但是他还是保存着非常得体的风度,又用坦荡的口吻道:“我这里有非常重要的情报可以提供给贵方。”
将士们不敢隐瞒,很快便被情况转到了第九舰队提督兼远岸军区司令官的希尔维斯特中将这边。
“是什么样的情报呢?”他问道。
“对方没有明说,只说是关系到了我国的国防安全,乃至于全银河的局势。”
希尔维斯特中将总觉得有点故弄玄虚。不过,参谋长倒是眼前一亮:“我倒是知道这个赫克托·河文。他是一个弗兰摩尔人,到中学生的年纪才全家搬迁到了天域。他们家不是人类,也没有公民身份,可是这个赫克托·河文却很厉害,名校毕业之后马上又通过了A类公务员考试。在帝国政坛还是有些名气的。都说他如果没犯错误,是有可能成为银河帝国历史上第五位非人类的宰相呢。”
小主,
“哦,原来是位铁杆的帝国走……忠臣啊!”
实际上,地球被帝国统治的时间比弗兰摩尔人还早以及还久,但作为唯一一个从银河帝国从独立成功的政体和民族,地球人其实还是很有优越感的。
“所以,这很有可能是陷阱?”一位参谋道。
“是的,说是要投靠我们,但是凯泰人和巴克维人都有,这未免也太配套了吧?”另外一个参谋道。
刚刚从新神州星区返回的巴赞准将道:“虽说我们刚刚和帝国签订了和平协议,但这个协议可不包括帝国的盟友和属国。目前的远岸星云的局势可不算稳定,如果我们真的冒然收留了对方的叛逃人员,岂不是火上浇油?”
这位老将的职务不高,但资历老威望高,而且刚刚才在新神州中屠了一条利维坦。他的话自然是不能忽略的。
“是的。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第九舰队和远岸星区也付不起这个责。”希尔维斯特中将表示同意。
参谋长却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我个人判断,是陷阱的可能性不高。这个赫克托·河文的弟弟叫贝里琉·河文。”
“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希尔维斯特中将蹙眉道。
“前年帝国举办的第250届战神祭。他主动加入了我们的神选冠军余连阁下的麾下,是冠军团队的一员啊!”
巴赞将军恍然大悟:“哦,河谷之战的那一次……”
“对对对,就是禁断的河谷之战的那次。那一次,我们可是被余连阁下的英姿所震,连酒都多喝了两杯呢。”希尔维斯特中将也一拍桌子:“哈哈哈,听说帝国那边出节目的时候都把这一段给掐了,但节选的视频早就全网都是了。”
参谋长又道:“现在,那个贝里琉·河文已经是弗兰摩尔自由军的领导者了,年初还打死了两个去平叛的星界骑士呢。”
总之,弟弟成了叛军首脑。哥哥的高级公务员自然就当不下去了,说不定还受到了不正当的审查和迫害,因此想要叛逃,好像也是很合理的了。
可即便是这样,作为边境军区,他们也确实没有职权冒收留敌方叛逃人员的风险,于是便只能上报给了地球方面。
他们原本以为,地球的衮衮诸公虽然贪鄙但至少能有些决断,可却万万没有想到,在三个小时之后,远岸方面却只收到了“继续观察,随机应变”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