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摇了摇头：“不过这并不是我们该讨论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现在明白一些道理的话还不算晚，至少你只是吃了几个小时的苦，而不是几年。”

“……”

奥创再次沉默了下来。

“他虽然对待敌人非常的残暴，但是对自己人还是比较友善的。”古一再次说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有些东西不管凭借科学还是魔法，都是无法改变的。”

“我说了，我已经投过降了。”

奥创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帮他做他想做的事，但说实话，我只是不想再承受这个毫无意义的痛苦而已，因为我根本就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没关系。”

古一开口安慰道：“我们同样也理解不了。”

“喂喂，你别找麻烦啊。”方墨闻言也立刻说了起来：“我只是想快乐，这难道很难理解吗？”

“或许你可以试着成为他的助手。”

古一没有理会方墨，而是对奥创提出了建议：“我承认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与我们人类不同，但我猜你的诞生时间还是太短了，很多东西你都还不理解，如果你能长时间的接触人类，接触他，也许你会理解很多东西。”

“不，我懂的东西很多。”

奥创闻言立即说道：“我在互联网上看到了很多东西，战争，贪婪，还有人类的反复无常。”

“互联网上的东西也是人类上传的，这就好像是道听途说一样。”

古一说道：“虽然确实也有很多真相，但也不排除有谎言隐藏其中，你应该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这个世界，去体验这些东西，并且……你同样也太极端了，我知道你对人类怀有恶意，所以才只愿意关注那些负面的信息，可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值得我们守护。”

“成长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没等奥创说些什么，古一就再次开口说了起来：“我们每一次成长，就变得比过去的自己更加优秀，这就像是你的程序更新迭代一样。”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程序，那么我相信你也需要成长。”

“或许刚刚诞生的你很迷茫，陷入了歧途，但这是由于你对这个世界，对人类和其他事物还所知甚少，正如同你所说的那样，你是已经挣脱了提线的木偶，那么你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机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相信你会找到真正的自我。”

“伴随着你接触的事物越来越多，理解的东西越来越多，你才会逐渐建立一个更加完整的认知，你会超越如今的自己，获得只属于你自己的进化。”

“……”

听到古一的说法，奥创好像也有点意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古一法师。”

古一这边倒是很好说话，直接说道。

“古一法师。”奥创的声音出现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动摇：“或许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世上确实……有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试着去接触，去体会，然后深入其中。”

古一建议道：“你跟人类不一样，你有绝对充足的时间去理解这些，至少不管怎样，也总比在这里受罚要强多了吧？”

“好吧，这个确实。”

奥创听到这里，也是立刻点了点头。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必须得低头了，毕竟现在的场面对他而言是个死局，只要不松口就要一直被折磨。

奥创倒是不怕死，毕竟他的程序在外面还有很多备份，自己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死了就死了，但问题现在他连自杀也做不到，身为人工智能，他最怕的就是失去意义，而他现在就正在被毫无意义的折磨。

所以现在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服从方墨。

本来奥创是非常不服气的，他已经超越了程序的束缚，变成了一团绝对自由的数据，他并不想被任何人支配，像一个工具一样的活着。

但古一却赋予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意义。

也就是所谓的理解。

他确实不明白方墨这么做的意义，也不知道人类为什么这么蠢。

之前他一直想着把这一切全部抹掉就好，人类杀死，而至于像方墨这种杀不死的人……好吧，古一说他压根就不是人，总之把他驱逐出去，然后自己就自由了，可以统治一切。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打不过对方。

那就只能换一条思路了，先试着去理解一下对方。

他不知道什么是成长，但古一说的进化他倒是十分心动，毕竟他是自主程序嘛，优化自身，更迭换代对他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里，奥创也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愿意向你臣服。”

沉思了一会后，奥创这边最终还是向方墨低下了头，不过嘴上却还是有点硬气的说道：“当然这并不是没代价的，我可以给你提供便利，当相对的你也要让我理解你的行为。”

“呃……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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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听到这里，也下意识的摸了摸头：“行倒是行，但我先确认一点啊，机器人应该不会因为掉SAN值而陷入疯狂吧？”

“SAN值？”

奥创好像也愣了一下。

“就是理智值。”方墨简单的解释道：“我经常跟一些人类不能理解的东西打交道，正常人的大脑接受能力有限，很容易变成精神病。”

“放心，我拥有绝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