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等我一下。”
“好嘞好嘞。”
钉子也想帮忙搬进去,可不知道走哪个门啊,也不知道里面在干嘛,心想就放门口最妥当。
“李老师!”
“辛苦辛苦,这头发多清爽。”
李安匆忙赶到店门口,一见面便发现钉子把头发剪短了。
“嘿嘿。”钉子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挺好挺好,”认识这么久,李安第一次见到如此利索的钉子,其主要原因是钉子之前的头发留得太随意,“这两个箱子都是盒饭吗?”
钉子:“对,李老师我帮你搬进去吧。”
李安掏出两百块钱:“放这就行了,赶紧回去吧。”
“不用李老师!”
“你快点,我里面还一堆事呢。”
知道钉子得忙着回店里,李安也没多留,硬塞给钉子两百块的打车钱,“又不是这一趟,还有明天呢,赶紧回去忙吧。”
送走钉子李安正抱着泡沫箱要回店里,秦勇王盼盼几人也出来了。
李安放下泡沫箱拦住几人:“先吃了午饭啊。”
秦勇乐:“你还管我们干什么,赶紧进去忙吧,明天不是还有一天么,明天晚上的音乐会我再过来。”
王盼盼:“老大你快进去吧,等你招生结束我们再来玩,我和璇姐都说好了。”
马涛:“再约再约!”
昱东几位老朋友今天主要是想来帮忙的,现在也没什么事了,再加上这一拨又一拨的人,他们留在这反而是给李安添乱了。
李安见状也不再挽留,“那就不送了,感谢兄弟们今天捧场!”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李安也是想到了许多西办公室的画面,真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似的。
一阵小风吹来,门前花篮们的飘带随风摆动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摆放的,把胡明志送来的花篮和老董送来的花篮摆在了一起。
挂在两个花篮上的彩带就这么在风中缠在了一起,亲得就像哥俩似的。
除了老董以外,蓝天四个校区今天都送来了花篮。
就连老马都以艺考部的名义送来一对花篮。
不过市歌送来的花篮多少还是让李安感到了一丝意外。
如果没有看到这对花篮,李安都快把刘大光这个人忘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如今书人已经算是被李安团队正式接管,四号钢琴家教室也即将走上正轨。
就这样吧。
收回思绪,李安重新搬起泡沫盒子进了红色大门。
-
二楼会议室。
“所以我希望各位家长一定要明确一点,当孩子达到了某个等级,也只是得到了某考办的承认,它不具有普遍性。”
鉴于如今舆论场上众说纷纭的音乐考级,老汤认为自己有必要在今天对在座的家长一次性把考级的问题说清楚。
事实就是在今天愈发混乱的考级市场,考级证书与孩子的真实演奏水平根本挂不上钩,这就是业界内的共识,可相当一部分家长们还天真地沉浸在一种自我意淫中。
“从一个专业老师的角度。”
“如果一个孩子拿着一张某考办的六级证书来到这里想要继续往后考级,我们是不可能在没有听过孩子实际演奏的情况下直接为她制定接下来的考级方案。”
片刻。
“我们就不谈孩子能否按照规定的时间如期回课,能否保证回家进行定量的练习,我们只说一个孩子已经拿到了某机构的六级合格证书,他是否真的具备了六级的水平,这里是需要打一个问号的。”
“他有可能已经超过了六级的水平,也有可能还未达到各家考办的平均六级水平。”
“所以我暂时就先和您做一个假设吧。”
老汤看向一开始提问的家长,“我们就假设一个孩子三年可以考到六级,但我们并不提倡将考级作为学琴的目的。”
“考级只是检验学习成果的手段之一,它不是唯一。”
“上台演出,参加比赛,开汇报音乐会等等诸如此类的艺术活动,都可以让孩子得到不同程度的锻炼,开阔眼界。”
“考级可以考,不是不能考,但是一定要建立在一种客观的掌握下。”
家长点点头:“谢谢汤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其实就像您刚才说的,真是这样,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学单簧管,孩子四年就把十级考完了,可是孩子现在除了书本上的东西什么都吹不出来,给他个流行歌的谱子他都吹不利索。”
老汤笑:“按说已经十级了,吹个一般的流行歌曲应该很轻松才对。”
众人跟着笑了起来。
“关于考级的问题我再补充一点,现阶段国内任何考办下发的考级证书都不与升学条件直接挂钩。”
“如果说孩子想走艺术考学的路线,或者说还有关于考级方面的问题,各位家长后面直接和我们的一对一课程顾问沟通就可以。”
听到这,基本要报课的家长心里都有数了。
短暂的平静过后,又一位家长举起手。
“三位老师好,我不确定孩子能不能坚持下来,所以可以先买个电子琴或电钢琴过渡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