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整整一天,许是太累睡着了。至于这项链,就算是我偷来的吧。”
范离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认识的寒月,那位性情高洁又傲慢,自尊心极强的女剑修吗?
小主,
她居然偷东西?
“放心。”
寒月见范离一直呆呆的盯着自己,俏脸也微微泛红。
她低头,眉眼流转的羞涩心情,不愿意让这男人知道。
许久,寒月才补上一句:“我只借用一次,天亮前就还给她。”
“哦……”
范离无话可说了。
原本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是要好好安慰项宁的。
并非他不重视寒月,实在是过往的经历,范离习惯性觉得项宁需要哄,寒月却是不用哄的。
“范离。”
“我在!”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范离一脸迷茫。
就凭今天这场面,两女谁找他兴师问罪,范离都是可以接受的。
“谢谢你为我写的那封信。”
“否则,我应该已经死了。”
“瑶光女帝……她是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从净土重立的那一刻起,寒月已不称呼瑶光为‘长姐’,只称‘女帝’。
提到那个女人,范离表情严肃起来。
“不必客气。”
“我……有义务保护你。”
翌日,清晨。
项宁悠悠醒来,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
触碰到尘缘项链时,心情便愉悦了几分。
但揉揉眼睛,项宁又看见白衣如雪的寒月,几乎是紧挨着自己的身子。
“啊!”
她才想起,自己昨晚居然枕着寒月的腿睡着了!?
“你你你?我我我!”
项宁猛的站起身来,连退数步与寒月拉开距离。
“昨天的事情没完!我先走了,以后……以后当着范离的面,咱们再把大小分清楚!”
说完,项宁转身就跑。
她不是真在乎什么大小位分、正妻偏房。
事实上,项宁纯纯是较劲,压根没认真想过婚嫁之事。
“不许走。”
寒月只抖抖衣袖,便以一缕灵气化作清风,裹挟住项宁回到自己面前。
“你想干什么!?朕是大楚皇帝,是范离的人!啊不对,范离是朕的人!”
项宁被吓得花容失色,说话也语无伦次。
想哭,为什么自己的‘对手’如此强大?
寒月笑了。
她伸手,轻轻擦去项宁眼角那一滴小小的泪珠。
“你哪都不许去。”
“我答应范离保护你,保护到他来救我们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