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重林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来他都想好了,如果碰上一两只的话,正好用来试试天残剑。
没想到它们竟然被陈泫的气息吓得连洞都不敢出,各个老老实实地窝在巢穴内,生怕冒出一个头就被做成炭烧烤鱼。
接下来的路必须得御剑才能继续了。由于迟重林此行并未带备用的佩剑,因此一路上都是与陈泫共用一柄飞剑。
踏上灵剑,迟重林一手虚扶住陈泫的侧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倾身靠近他耳侧问道:“师尊,您没有自己的佩剑吗?”
在他的印象中,陈泫似乎并没有自己专门的佩剑,灵剑的样式也总是在变,好像是从路边顺手捡起来就用似的。
一柄趁手专用的佩剑对一个剑修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有的偏激些的修士,甚至一生只认定一把灵剑,放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每柄灵剑因材质和锻造的差异,都有各自不同的特性。而这些特性在修士经年累月的训练中,有的被磨灭,有的被善加利用。佩剑上的每一处磨损、每一处曾经的断裂,都会让其拥有世上独一无二的韧性与手感。
这些细微到几乎很难发现的差异,对于惯常用剑的修士而言,却是巨大的变化,甚至直接关乎着一场对战的胜负。
对于惯用法术对战的修士来说,近战往往是他们的短板,通常也是击败他们最容易的方式,但这一点放在陈泫身上却并不适用。
虽然不常用剑,但陈泫的剑法并不差,如果改走剑修这条路,也绝对不会比如今差多少。
“有过,”陈泫语气平淡,“但弄丢了。”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陈泫披散的乌发向后扬起,部分发丝吹到迟重林的脖子上,又凉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