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法相门开宗立派之初,就以守护百姓、抗击魔修为己任。在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中,我法相门虽小,但当年参战和陨落的弟子,放在整个修真界也排得上名号!这血海深仇,老夫一日都不曾忘记!”
“白首席如今知道先责问证据,那在当初判定老夫勾结魔修时,为何不将罪状一条一例都公之于众,反而不由辩解、急不可耐地屠我法相门满门?!”
“白首席,敢问您是急着想堵住谁的口。您在害怕什么呢?”
“您说要证据,法相门祠堂里供奉的一列列牌位,被您无端杀害的弟子的尸体,还要我全都呈现在您眼前吗?”
说到最后,罗通今的身体已经有些颤抖了。他年岁刚过五旬,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大片,脸上也满是深邃的皱纹,看着与七旬老翁无异。
他的双眼因悲愤而充血,略显浑浊的眼白中血丝密布。
四下皆是一片静谧。
在场众人中,有许多是曾与罗通今相熟的。法相门在陨落之前,在修真界拥有相当可观的地位,甚至可以与三大宗平起平坐。
当初法相门一案,的确是疑点重重。仙盟一方因事关两界,案情影响重大为由,从未放出过任何关于此案的信息。
但由于此事过后,法相门已被湮灭。连唯一的苦主都无法为自己发声,最后逐渐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派胡言!!”
有人怒而起身,指着罗通今斥,“你这老匹夫,以首席大人的实力,哪看得上你那所谓秘法?什么法相天地,最后还不是被陈护法以一人之力给灭了?!”
“就是!”有人附和道,“比起解释其他,罗宗主不如先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还独自苟活于世吧!”
“好了,”眼看越吵越杂乱,白谪无奈打断道,“都别说了。”
身为被指控的中心人物,她却平静得不像话,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罗宗主也切莫激动,此事定有什么误会。等此次大会结束,我会重启法相门一案,若真有冤屈,必定给罗宗主一个交代。”
“罗宗主,你看这个结果如何?”
她用温雅的目光看向罗通今。
意料之内的结果。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说是回头再查,但到了人后究竟如何,又有谁能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