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对很多人来说，太简单了，对于个人而言，第一选择的风险远远低于第二选择。

等那沉沦海降临后，究竟会发生什么，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答案。

可从邱怀民的话，他们不难听出，第二选择，绝对是危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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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国而言，在重重危险中搏杀一个出黎明，这是无可厚非的决定。

但他们，就是迟迟做不出选择。

两分钟过去了，熄灭的灯，也不过寥寥几盏。

玄武望着下方的灯火通明，轻轻一叹，“你知道嘛？在这下面的人，也曾奋勇，也曾为这个国家抛洒热血，他们都是从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走出。”

“在近些年，他们为国为民，做得也极为优秀。”

“诚然，他们那样做，并不只是单纯的为国为民，可我们都不能否认。”

“纵然虚假，可他们都真真切切的去做过。”

张零露听懂了玄武的弦外之音，那些人所作所为，是大善，是民众心中的好官。

可这并不能掩盖他们骨子里的自私，那群热血的战士，随着时间的流动，不少人早就丢了初心。

那层善良的外壳，几乎让他们坚不可摧，但玄武，偏偏就要去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这样一来，玄武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那个，史上最大的罪人。

受尽万人唾骂，遗臭万年，也只不过是他最轻的刑罚。

十分钟过去了，灭灯的房间已经来到了一百多个，剩下的房间，有没有做出选择也已经不重要了。

时间已经截止，时候用再堂皇的理由，也只是遮掩自身的心虚罢了。

邱怀民一直没有去看结果，他背对着屏风，低头看着地面，“裴雀，亮灯吧，这场会议，已经结束了。”

灭灯的房间一个个逐渐亮起，可这一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那个一直沉睡的五号房间，醒了过来。

玄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