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之丰厚,作为商人的贺灵川难以拒绝。并且他也读懂了爻王的言外之意:
这场盛大寿典,贺灵川如果不去,不仅葳银剂在内的生意统统拿不着,今后仰善和爻国的商贸往来必定大受影响。
能给出好处,就能给出制裁。爻王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禁止仰善商会入境。
明给甜枣,暗藏威胁。
贺灵川有意无意抱怨:“不是我说,贵国的关税最近猛然拔高,我们这些赚运费的外商实在是吃不消了。”
“赚运费”这几个字说得形象,众人都笑了。
古瑄笑完才道:“贺兄有所不知,因为爻国周边最近都在打仗,监国要求我们严控战备物资出口,葳银剂、赤谷马都不能轻易卖了。”
贺灵川大奇:“监国还管这个?”
“管啊,监国监国,不就得监视我们爻国的方方面面?”另一名爻国贵公子宇文胥接口道,“不仅朝堂上大小事务都要掺和,我们往外卖什么、往里买什么,那也要管!”
古瑄低声道:“宇文兄!”
“怕什么!”宇文胥喝酒喝到脸色微红,这时一声怪笑,“我们又不在爻国,多扯两句闲话怎么了?贺兄还能背后去打报告?”
贺灵川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古瑄也就顺口提醒一句,见众人不以为然,也就不说了。
其他人纷纷应和:“是啊是啊,不往死里管怎么能弄到钱?”
“管得越严,弄钱越多。”
在场都是做专营的,这些赚大钱的营生谁能做、谁不能做,能做多大尺度,那不都是分排好的吗?
“最可气的是,你做事时她就当看不着,快办完了她才说这事儿你不能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别人补充:“有伤国本国体!”
“对对,有伤国本,因此得禁、得罚、得处置。”宇文胥敲敲桌子,“标准都被人拿捏着,你想罚轻点儿,不得捧着银子去求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