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待在这里,也能听到官署和大牢方向传来的响动。
“好像有人攻打大牢劫囚,上头方才传讯问话,囚犯还在不在。”
“司徒家真会进攻琚城?”提问的差役小声道,“这才没太平几天哪。”
“司徒将军能忍心看他儿子被斩,不理不睬吗?”
“你说,谁能赢?”第一个差役嘀咕。
“那要看你盼着谁赢了。”同伴冷笑,“高浦已经没了,你心里要是向着司徒家,小心——”
他抬手指了指上头的阁楼,没把话说完,因为上头又传来两声唔唔,就好像有人惨叫,但嘴被堵住,只能发出这种动静。
楼板也被撞得嘎吱作响,有灰落下来。
两个差役打了个寒噤,咽了下口水,都不吱声了。
阁楼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又低又瘆人,两名差役就在黑暗里坐着,听得心里直发毛。
眼球蜘蛛立刻顺梯爬上阁楼。
阁楼的光线也不比底下好多少,有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麻核。
他两手都被捆在椅子扶手上,八个指头上的指甲都被拔掉,变成八个血窟窿。
之所以说八指,是因为他面前有个黑衣大汉,刚刚用剪子将他的无名指剪了下来。
至于左手尾指,早就被剪掉了。
这小剪子大概是被弃在布店里的,但剪手指头就和剪布一样锋利。黑衣大汉特地用慢动作剪手指,就是让他多受点苦。
鲜血如泉涌,滴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接着又往下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