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也是一声都没叫唤。
看着红白之物溢流满地,洪承略皱起眉头,后退两步挡住屋门。
外头忽然有人轻敲院门:“洪先生在家吗?”
院门是敞开的,这人在这个时候敲门,既礼貌又诡异。
“哪位?”洪先生走出去一看,来者四十多岁,圆脸圆鼻,看着一副和气生财的样貌,身后还背着包袱,看起来像行脚商人。
可就是这么个人,把官差扔回来直接掼死了。
他反手关上门,向洪承略行了一礼才肃容道:“小人名叫伍青,受另一位洪大人临终前的托咐,将遗物交代给您!”
洪承略眯起了眼:“另一位……洪大人?”
“他是您亲兄弟,但名号是忌讳,我就不提了,这是他转交给您的东西。”伍青取下身后包袱,双手奉上。
洪承略打开包裕,见里面东西不多,仅一只薄皮匣子、一打符箓、一把折扇、一封火漆缄口的书信。
符箓上的画符很眼熟,的确出自兄长之手。
他先打开匣子,里面是折叠好的十张银票,面额不等,但随便哪一张都足够他摆脱穷困潦倒,晋升为有田有屋的小康水准。匣子里还有几颗玄晶,颜色从深绿到微红。
这可是天地灵气的聚合,有钱都买不着的宝贝。即便是刚刚到任的夏州新总管,家底儿都赶不上这几枚玄晶。
可洪承略把它们倒去一边,看也不看,因为银票上还压着一只木头凋成的蟾蜍,就比指肚儿大一点点,刀法精妙,连蟾蜍背上的小疙瘩也刻了出来。
他伸食指挑起木凋,看了好一会儿,似在出神。
伍青也不出声打扰。
洪承略看够了,才把匣子合起。
内屋的妻子久未闻声,有些担忧:“洪郎?”
“在。”他应声道,“我哥哥托人捎了些东西过来,稍等。”
内屋遂无言语。
洪承略这才拿起信件,破开火漆封印,就在院子里铺展开来。
上面的字迹很熟悉,的确出自他那位久不相见的哥哥。并且写信用的也是暗语,只有他兄弟俩才能看懂。
初展信时,他心中五味杂陈,毕竟上一次见面还是十年之前,此时却只得“见字如面”,天人永隔。可是越往下看,他心潮越是起伏不定。
最后一页信纸的落款,用暗语解析是两个字:
向前!
并且在名字边上还用朱砂画了一只蟾蜍,维妙维肖。
洪承略还记得小时候,兄长带他去河边玩耍,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