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与陆岸先后上前,各自滴了一滴血下去。
众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碗水,个别心急的族老直接走去镇北侯身侧紧紧盯着。
“如何啊?”
“这——”看清碗里情形的族老震惊一瞬,擦了擦眼睛再度看去,还是方才一般模样,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竟哑然失语。
见族老们看过后纷纷或怀疑或摇头,云渠也上前瞧了一眼。
——一碗清水内,两滴血各自凝固,泾渭分明。
她顿了一瞬,抬头时正见镇北侯深深拧眉,而陆岸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眼中是深深的怀疑之色,最后无措地将目光转向了一样呆愣住的银铃,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他亲爹到底是谁。
“水有问题。”
说这话的是镇北侯夫人,而镇北侯虽未明言,却也是赞同之色。
族老们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敢吱声。
倒是陆川提议道:“便叫府医来瞧瞧吧。”
他一派坦荡,一时怀疑过他的族老们反倒面有愧色。
“有心人做局,岂会叫府医查出什么。”云渠接话。
闻言,陆川叹道:“表妹虽懂医,却到底不及钻研数年的府医精通,且叫他先瞧瞧,再不济请太医也无妨,表妹还是莫要胡闹了。”
这话叫两个思想古板的族老皱起眉头,正欲开口叫云渠莫要插手,却听镇北侯道:“渠姐儿医术高明,连太后都赞不绝口,还能看不出一碗水的端倪?”
他开口后,众人便都闭嘴了。
云渠则道:“哪用得什么高深医术,不过一碗冰水罢了。”
她话落,几个族老便如梦初醒,反应过来了:“对!对!冰水进血即凝,无论有无血脉之亲!”血进水就凝固,当然不可能相融了!
有人伸手进去试了试温度,顿时凉的一激灵:“……还真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