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消息,她自要自力更生。”云渠道,“还俗而已,等太子登基,不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她当然敢这么干。”
祝老夫人那么精明的人,就算没猜出祝念安的目的,也绝不会任由她跑了,有她在府里看着,云渠放心极了。
半日后,终于到了京郊庄子。
云渠头一回来这里,倒是颇为新鲜,叫马车直接在门外停下,自己转悠着往里走去。
“这庄子似乎是杨管事在管?”司棋皱眉开口,“姑娘来庄子上,他早便该得了消息,不在门外候着也就罢了,姑娘都进了门竟也不见他身影,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一旁引路的小厮忙解释道:“方才杨管事去了后门处,瞧着颇为急切,应当是有要事——”
“什么要事能比咱们姑娘到庄子还重要?!”司棋眉头一竖。
她平素好说话,但出门她便代表着云渠,尤其对待这等从前镇北侯夫人身边的人精们,若拿不出三分气势来压住,这些人精们日后只怕不会再将云渠放在眼里。
小厮也不知道杨管事究竟去干什么了,只能支支吾吾解释着,同时叫人尽快去寻杨管事。
这庄子极大,云渠走了一刻钟都没走到自己院子里。
经过一处湖边时,一侧围墙后却传来一阵轻盈悦耳的笑声,这笑极富感染力,叫人听着心情都能好几分。
小厮却笑不出来,额间还隐隐冒出了冷汗,干巴巴地解释:“应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丫鬟,姑娘莫气,奴才这便去叫她下去领罚。”
云渠摇头示意不必,随即脚步一转,经过拐角,看清了墙后的人。
一个容貌柔美的红衣女子正站在墙下,轻逗着墙上的一只鹦鹉。
只瞧对方衣着便知道不是丫鬟。
此时那女子也看了过来,在看到云渠的容貌时,她眼中微光顿起:“好一个美人!”
云渠脚步一顿,仔细打量了这女子一眼,心下顿时有了猜测:“姑娘从南疆来?”
“你怎么知道?”那女子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