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陈最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队友。
两人互相捶着对方的后背,“教练呢?”陈最忙问。
老马把头低下,用手抹了抹眼睛,“教练没了,和师母一起都得了那个病,转移到隔离区去,后来就送了骨灰回来。”
陈最跪在铁制的饼干盒前面,饼干盒里面就是教练和师母二人的骨灰。
饼干盒旁边坐着师傅的独子杨云乐。
陈最一下一下磕着头,“对不起教练,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听着陈最压抑的哭声,叶小微和胖哥都跟着难过,陈最的教练他们见过,对陈最是真的关心和爱护。
“小微,你看看那孩子,是不是不太对劲?”胖哥小声对叶小微说。
杨云乐大概十岁左右,骤然的天灾和失去双亲,给了这个孩子严重的打击。
现在他就呆呆的坐在床边,不哭不说话,面无表情,好像灵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似的。
陈最久久的跪在那里不愿起来,老马拽都拽不动他,“陈最啊!你别这样,教练要知道你没事,他一定特高兴,咱们得好好的,还要照顾乐乐呢,你打起精神来!”
叶小微和胖哥过去,握住陈最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力量。
“铃铃铃!”打铃声这时响了起来,这声音就好像上学时上课下课的铃声。
老马唰的站起身来,拿起两个饭盆,“你们在这别动,看着点乐乐,我得去打饭了!”
人们都从床上起来,拿着饭盆,往一个方向走去。
陈最情绪非常低落,他埋怨自己回来的太晚了,明明他已经有解毒丸了啊,要是早点回来,教练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不一会儿老马拿着饭盆回来了,叶小微一看,每个饭盆里只有两块玉米饼,两个矿泉水瓶里都只有三分之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