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下,乔宇飞当然就想让楼心月自个儿消化火气。
楼心月眼眶泛泪,不住控诉起来,“三哥,你变了,过去你不是这样的,但凡我受了委屈,你都是第一个替我出头的,为什么你现在变成了这样?就因为我不是你亲生妹妹,所以你也讨厌我了?”
乔宇飞都被她说无语了,“既然你知道我这么护着你,你心里也很清楚以前家里人多爱护你,那你为什么要和楼家说,你在这里都是不美好的回忆,你现在就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我……”楼心月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三哥,那是我妈刚才没说明白,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得了吧,你也别当我们兄弟几个是傻的,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的不提,就拿彩礼的事情说,你既然都不想和裴哥结婚了,你拿他彩礼干啥?是打算让全家替你还钱,好让你在县里逍遥快活?”乔宇飞说起这个就来气。
楼心月则是道:“我还了啊,我把钱给乔知意了啊,我还多拿了一百块钱,让她交给爸妈,怎么,她是不是没给?”
“你少把知知往阴暗的地方想,她才不看重这些东西……”乔宇飞摘了茄子,又掰了几个青瓜,就走了。
楼心月好气,跟上去说:“你们别被她给骗了,其实她心眼子多得很,没你们看到的那么单纯。”
“你够了!”乔宇飞忍无可忍,“你说我不好可以,别说知知坏话,要不然以后别喊我三哥,担不起!”
说完大步走了。
气得楼心月在原地差点自爆。
乔知意,你可真够伪善的,让乔家一个个都为你,好好好,真是好样的!
楼心月在心里咬牙切齿。
她扯着头上的苍耳,偏偏越扯越难弄下来,她都要崩溃了。
不少社员经过,看到她站在那里独自崩溃,表情狰狞可怖,像个颠婆,不少小孩儿退避三舍。
其中就有看热闹的狗剩小哥。
楼心月当然认得吴家的孙子狗剩了。
在她眼里,狗剩这个小崽子十分顽劣,特别爱捣蛋欺负人,这背后自然有狗剩那嚣张跋扈、尖酸刻薄的奶奶吴周氏的功劳。
整个大队都知道,乔家和吴家不和。
那吴家过去总是逮着乔家的地主身份,在各个场合对乔家攻击发难,好彰显他们家贫下中农的骄傲和威风。
也因为地主的身份,乔家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过去吴家老三还调戏过她,不过乔家哥哥不能容忍这种事,还暴揍过吴老三,总之两家因为她爆发爆发过一次争执,后来还是大队出面调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