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意思难道你不懂吗?无论孟文山犯了什么错,那都要朝廷来审讯,然后定罪,岂能由你私自动手,你还不知罪?”
“臣无罪!否则,陛下给臣的那份圣旨,难道是假的?所谓的先斩后奏后之权,也是假的?”
“你……孟相,你是觉得,朕不敢动你是么?”
孟长安冷然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忠心办事,科举一事,排除万难,斩杀宵小,保护考生,维持公平公正,最后陛下却要因为臣斩杀了宵小而要问臣之罪,臣这么理解没错,对么?”
夏皇沉默了,但目光却死死盯着孟长安。
孟长安那是两朝老臣,向来说话办事圆滑,从未和人硬钢过。
但年现在,这位孟长安的另一面却让他对其有了完全陌生的看法。
现在,他真的是骑虎难下,本来想凭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让孟长安认罪,这样他也好有个台阶下,到时候不痛不痒的惩罚一下,也算是给朝堂,给天下一个交代,最重要的是,给世家门阀们一个交代。
但孟长安的反应,让他的一切想法全部成空,这让他心中十分愤怒。
“看来,孟相还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忠臣啊!朕倒是看走眼了!你可以走了!”
孟长安知道,他和夏皇原本还残留的最后一点香火情彻底耗尽,也彻底的撕破了脸皮,以后不说你死我活,但夏皇想要弄死他的想法必定已经在心中开始酝酿了。
不过他也不怕,夏皇一天摆不平秦王,他就一天不敢对自己动手,否则那个后果和代价,他承担不起。
于是,孟长安躬身一礼,大声道:“谢陛下,臣告退!”
说完,倒退着来到门外,然后飒然而去。
不是他看不懂夏皇的意思,而是看懂了,但是绝对不能那么做。
夏皇那做法看起来可以让各方都满意,但那样的话,就会给他自己留下巨大的隐患,甚至给这次科举留下巨大的隐患,等将来想要翻后账的时候,他想反驳都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