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惩罚,二人也是心有戚戚,对于殿下这些惩处不穷的惩罚手段也是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除了这小黑屋,马车行之外,还有一个劳动改造。
这个就纯粹的是让人痛苦了,无论是贪官污吏,还是劫匪恶霸,有一个算一个,来到这里之后那都是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顾炫看到二人的神色,对比一下江州的惩治力度,说道:“江州的情况和余州就没法相比了。其实,也不是林家不想好好管,实在是利益牵扯太深。只要是个世家望族,就和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稍微论一论,就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惩罚的狠了吧,伤感情,惩罚的轻了,又没有效果。所以,很多时候,江州的事情都是靠人情关系来维系,而不是律法制度。”
杜克朗看着顾炫道:“顾大人,这次去江州,殿下的意思虽然是和林家交易,但是其中也不是没有其他要求,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要求就是,作为东洲节度使,他可以不管林家在江州的霸主地位,但是,江州的百姓也是夏朝的百姓,更是东洲的百姓。所以,江州临近余州的城市和百姓,都需要交给节度使府来管理。殿下可以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但是其他的不容商量。”
顾炫闻言,神色严肃地道:“这个怕是不太行!江州北面的城市和土地大都是各大家族的,若是动了这些人的土地,怕是会对此次交易引来不小的阻碍。殿下既然想要和林家交易,应该不想节外生枝才对,甚至越秘密越好,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房乔轻轻哼了一声道:“因为殿下听说,江州北面的百姓生活的太苦太累了,他看不下去。既然都是他的子民,又怎么可能不一视同仁。殿下不但有菩萨心肠,更有霹雳手段。这件事就算交易达不成,殿下也是要做的。现在是商量着来做,将影响和损失降低到最小,也是最温和的做法。若是交易没打成,殿下就只能行霹雳手段了。我想无论是江州还是朝廷,都不想看到殿下用霹雳手段的吧?”
顾炫愣了愣,随后就沉默下来。
他倒不是被房乔的威胁给吓到了,而是想到了江州北面的情况,确实如对方所言,百姓过的极为困苦,甚至比起受到水灾之时的余州百姓也好不到哪里,说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就连他这个江州州牧都管不了的事情,现在余州却是要来管,总感觉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