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就见陈宁翻白的眼球恢复了正常,整个人也不再颤抖了。
我见陈宁慢慢恢复神志了,于是立刻捏了下她的尺脉,见她的脉搏有了恢复的趋势,我才松了口气,然后掏出一张火符捏于指间。
咒语念出后,火符引燃,我看准了旁边不远处,躲在阴影里的牡丹花坛,立刻将手里的火符甩了过去!
火符刚刚一碰到那丛牡丹,原本静止不动的花朵,即刻像是被风吹了一样,躲闪了一下。
就在她躲闪的瞬间,我又飞出了第二张火符。
这张火符飞出以后,直直的打在了那牡丹花的花蕊上,瞬间,牡丹花开始颤抖,并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不过片刻,就见原本神采飞扬的牡丹花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烤干了水分,全都蔫头耷拉脑袋了。
与此同时,一股恶臭瞬间从花丛深处飘了出来。
我过去抓起旁边的工装手套戴上,一把薅住近乎枯萎的花枝,往上一提。
结果,一个还带着头发丝儿的人头,便被我给拔出来了!
那人头已经和花根长到了一起,白色的头发丝儿有些或缠绕或潜入根茎里,看着那头发的长度,应该是个女人。
如此光怪陆离的东西,任谁看了都觉得浑身发毛。
葛军胆儿大点儿,凑过来看了一眼,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当时将那颗人头转过来,仔细的打量了下它的骨相,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陈宁的面相。
心中顿时一震。
我告诉葛军,这应该也是个受害者?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女人应当是和陈宁一样,当初跟林秋实有过交往。
但是她没有陈宁这么幸运,没来得及跑,人就失去了利用价值,给种到这花坛里去了。
我说这还没开春儿呢,京城有的地方雪都没化干净,怎么可能长出如此艳丽的牡丹花。
原来是这牡丹花施了人做的肥料,又承接了人的灵魂,所以才能在顶着寒风盛开。
刚刚我用火符烧了那女鬼的魂魄,如此,那牡丹花跟女鬼一脉相承,同根同命,也就就此枯萎了。
陈虹听完,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说可是这姑娘是不是岁数太大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