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个刹那,我就知道我这房间里面进脏东西了。
但是我也没有理会他,只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照就脱了外套挂在墙上,然后来到自己的床前躺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大概5分钟的时间,卫生间的声音就停止了。
但紧接着,卫生间的推拉门却唰的一声拉开了!
像是有人刚刚洗完了澡,光着脚走出来一样,脚丫子踩在地上,啪啪的声音由远及近。
当我感受到一股氤氲的水气围绕在我床边的时候。
在我床的另一侧,突然塌陷下去一块儿!
然后原本平整的床单就这样渐渐的鼓起了一个人的形状。
我当时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仍然没有理睬他,可是我袖口里的符咒已经被我拽出来了。
我就等着他突然扑上来的瞬间,将他一击致命。
但是对方显然也很有耐心,即便已经知道我发现了他,可仍然不急于出手,似乎是在跟我玩什么游戏一样。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凉,我刚刚脱了外套,这个时候周身已经被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我稍微有些分神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量拽着我的腿往下扯,直接将我从床上扯到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我没反应过来,后脑勺磕到了地板上。
砸得我生疼!
而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床上的那个床单突然之间飞下来,蒙到了我的身上。
尤其是在头部的位置,像是有人在我的脖子上将那床单绕了几圈,不断的用力拉扯!
在我被勒得头晕眼花即将窒息的时候,我心中默念咒语,紧接着,藏在袖口处的火符,便腾的一下烧着了!
火符阳气极重,并且具有灵性。
当袖口处的床单被烧出一个窟窿之后,勒在我脖子上的那股力道也瞬间消失了。
我一只手捏着火符,只能腾出另外一只将裹在我脸上的床单扯下去,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等我恢复神志,睁开眼睛一看,这才发现,此时在我的四周,围着一圈浓浓的白色的水汽。
那水水汽跃跃欲试的想要将我包裹起来,但是又有畏于我手上的火符,因此在旁边徘徊着不敢靠近。
但徘徊也是暂时的。
因为周围的水气越来越重,并且那水气之中又包裹着浓浓的阴气。
他们不断的压迫,聚拢,导致我手上的火符火焰越来越小。
为了不让自己的境遇变得被动,我即刻抓起桌子上的一瓶伏特加,灌了一大口。
俄国的烈性酒我始终是喝不惯的,即便还没有入喉,已经辣的我的整个嘴都要麻掉了。
但此时为了对敌我也只能忍受着烈酒的灼烧感,对着火符直接喷射了出去。
高浓度的烈性酒包含的粮食的精华浓度也很高,阳气十分的旺盛。
强强联合之下,一片火焰喷出,顿时就将那聚拢靠近的水雾给冲掉了一部分。
我见这个办法有效,于是随即再次灌下一大口,对着房间几处跃跃欲试的浓雾喷射出去,险些将旁边的窗帘烧着。
趁着窗边的浓雾已经消退,我立刻跑过去将窗帘拉开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阳光全部照射进来。
而剩下的那些溃不成军的水雾,也在阳光的照耀下,烟消云散了。
此刻房间的暖气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温度也上来了。
现在房间已经没有了那种压抑的感觉,我便重新将窗户关上,然后无力的躺在床上,捂着脖子干咳。
看刚才那架势,这脏东西应该不是这房间里面带的,倒像是专门来报复我的!
但自从我来到俄国,似乎并没有招惹什么脏东西。
哎?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招惹!
毕竟刚刚我用自己的血给狐仙稳住了病情。
难道说那庄园里的东西竟然跟着方程回来了吗?
他看到我给方程的仙家治病,于是就记恨上我,所以来报复我了吗?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似乎这是唯一能够说得通的可能了。
但事已至此,我其实都没有想到要去那个庄园报仇。
我心里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葛军在这边的生意也快谈完了,等到他这边忙完了,我们就直接回国,到时候也就没有这个麻烦了。
可没想到那东西竟然不知好歹,继续来招惹我。
晚上葛军应酬回来明显喝多了,我帮他洗漱完毕之后我们就躺到床上休息了。
结果睡到半夜,我突然间觉得自己身边阴风阵阵,似乎有一个人站在我的床边,一直在盯着我。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到一个黑影立在我的床边,我当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看那个人影的轮廓,怎么看怎么像是葛军!
我立刻反手按亮了台灯,但是就在台灯亮起的瞬间,葛军已经挥起手里的尖刀朝我扎了过来。
幸好我的动态视力不错,当那匕首反射了台灯的光,被我发现以后,我便一个转身跳下了床。
于是葛军那一刀就直接扎在了我的枕头上,可想而知,如果我当时没有及时闪身,这一刀就肯定会直接穿透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