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陈锦瑟终于意识到刚才游玄知说了什么。
姜望则不免轻叹一声。
这又是主动给陈重锦露脸博好印象的机会。
果不其然。
就听陈重锦说道:“咱就是随便聊聊,游兄不必紧张,说完也就忘了,这些话绝不会传扬出去,再怎么着,我与锦瑟也是堂兄弟,你又是锦瑟的师兄,咱都是一家人。”
游玄知颇为感激。
陈锦瑟也道谢。
陈重锦笑着摆手表示无碍,氛围倒显得其乐融融。
姜望心想,陈锦瑟和游玄知在修为上都能随便乱杀陈重锦,但在别的方面,就被反过来乱杀了,他也不知游玄知是否真单纯,说什么话也不看场合,想什么直接脱口而出。
浣剑斋的首席真传,就这?
是只顾着培养修行,其余方面让其自由成长?
陈锦瑟是够疯,可换句话说就是莽。
虽然不是纯莽。
需要的时候,他还是挺聪明的。
好比教坊司一事,他是事先就想清楚了不会出事,所以肆无忌惮,而表面乖宝宝,暗地里是纨绔,这么多年也的确骗过很多人,但陈锦瑟的聪明似乎有针对性,并非全面的。
只是姜望目前没想多说什么。
在他们离都约莫两日后。
国师府里。
曹崇凛似往常一样,观察陆秀秀黄庭里的妖狱。
但这一观。
他就愣住了。
妖狱呢?
怎么没了?
陆秀秀黄庭里藏着的妖狱那是非同小可。
整个隋境能与之相比较的没几座。
何况妖狱只能镇压,无法摧毁。
以前是不知道,现在几乎能明确,除非漠章彻底死亡,妖狱才能随之消失。
因此曹崇凛隔一段时间就会镇压一次。
也恰巧,距离上次镇压已过去不短的时间。
他很迷茫。
如果妖狱是提前醒了,那必然造成很大的动静,方圆数千里都会在瞬间成为死地。
事实并未有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