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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院里。
姜望目睹那般场景,微微眯眼。
神都规矩怎么样,在教坊司里已可见一斑。
望来湖掌教的身份,暂时没多少人清楚,不在意很正常,哪怕是浔阳侯的身份,教坊司管事不惧,姜望也能理解。
但既然有听闻磐门两朝会的事迹,就没道理对自己澡雪巅峰的修为一无所知。
教坊司管事纵然畏惧自己的力量,仍觉得神守阁和骁菓军的到来,能拿捏他,足可见多数澡雪巅峰修士在神都也得低着头走路,这么说或许过了些,却肯定要谨言慎行。
毕竟教坊司归根结底是取乐的地方,能让澡雪巅峰修士都不能乱来,换作苦檀或者别的境,简直就骇人听闻,但如果是神都的话,又显得很正常。
说来说去,这个规矩只针对有权有势又有力量的人,于百姓而言,再好不过,也算是陈景淮仁德之名的直接体现,但能让这些有权有势又有力量的人乖乖遵守,才更是本事。
“簌簌......”
旁边突来的动静打断姜望思绪,扭头见红袖姑娘仿佛如坐针毡,显然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在紧张情绪下,身心都无法放松,坐一会儿觉得比站着还累。
她已经很小心的活动筋骨,时刻在注意着姜望,见其目光投来,顿时吓了一跳,脚下一软,差点掉蹬摔地上,幸而姜望伸手拽住她。
姜望自然没有想要为难对方的意思,虽然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很可惜,但他来神都不是享乐的,要时刻保持巅峰状态,所以扶好红袖姑娘,姜望便起身走出屋子。
只是一脚刚跨出门,姜望皱眉思考片刻,又退了回来。
现在出去还是早了点。
他瞥了眼候在门外战战兢兢的两个丫鬟,啪地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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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两个丫鬟还是屋里的红袖姑娘皆是心头一紧。
尤其红袖姑娘,脸都白了。
......
陈重锦默默饮着酒,对于注意到他而见礼的宁十四三人仅是微笑颔首,没有多问多说,事实上,他的确对姜望父亲姜祁的事情知之甚少,但也能猜出这里面有问题。
按正常情况来说,依着姜望的身份和修为,只要没有在教坊司杀了人,闹出太大的事,哪怕被骁菓军或者神守阁抓走,也很快就会放了,只是肯定很没面子,尤其一路上被神都百姓目睹。
可偏偏父皇还是下了旨意,竟让姜望变相的成了奉旨睡花魁。
到底是父皇把姜望当后辈看待,有意栽培,还是另有原因呢?
虽然父债子偿,但也有祸不及家人的说法,尤其父皇年轻的时候与姜祁亲如手足,若父皇以私心来看,对姜望另眼相待,也并非没有可能。
其实陈重锦也一直想要探清父皇的态度,那意味着能否真正把姜望拉入自己的阵营里。
只是教坊司这件事不足以让陈重锦下决定,却也捕捉到了些许线索。
场间客人没有一个离开的。
都在等着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