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随将军还会待朕如待父皇一样忠诚吗?”
随将军看着面前过分稳重和深沉的少帝,一字一句道:“臣待陛下的忠心和待先帝是一样的,万死不辞。”
他坦然道:“满腔热血,守疆御敌,是因为这是先帝,是陛下的江山。”
他自认为没有这么伟大,他随锡满是个粗人,没读过太多书,也不会什么大道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样的抱负对一个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来说太崇高,太遥不可及了,
他跟随先帝三十多年,二十五岁拜大将军,让他坚守至今仍然忠心耿耿如盘磐石不移的,只是因为先帝的知遇之恩。
他早就立过誓了,一生追随先帝,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陛下是先帝亲封的太子,先帝最疼爱的儿子,自然就是他的主子。
谢洛书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人,鬓角已见斑白,片刻他笑道:“朕拭目以待。”
抬手落在随将军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毕竟……
“将军既然如此了解先帝,就该明白朕和父皇是不同的。”
眸中幽暗狠戾:“同样的坑,大晟禁不起再摔一次,所以,朕从来不信,用嘴说出来的忠诚。”
听出了他话中所指,想到先帝随将军面色沉痛,很快他目光坚定:“臣明白。”
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回,谢洛书重新坐下道:“坐吧,来聊聊我此行的目的。”
随将军刚刚坐下,海渡便将怀里的东西放到桌上,示意随将军查看。
随将军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后,不解其中意:“这是何意?”
海渡解释道:“近年来朝廷拨给各地的银钱接连流失,国库一直在外流。”
“追查线索都直指金陵。”
“恰好此次赈灾银在金陵出了问题,我们便借着为太后贺寿为由,南下调查。”
“我走水路,掩人耳目,实则陛下与几名侍卫走陆路,提前抵达金陵调查国库外流一案。”
“却在钟山遭人追杀。”
看了一眼随将军手里的东西道:“这个便是那些人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