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楚江空爱了他很久。
就像自己一样。
厉尘偶尔无聊的时候会想楚江空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偷偷关注着自己。
但眨眼又会觉得自己太自恋,楚江空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楚江空是浮水的鹤,他高贵矜持,不经意间将水滴溅在前来欣赏的某人身上,又用没多少感情的眼睛告诉某人,离我远些。
厉尘从未真的想过,鹤会为他停留,或者说早就属于他。
“干什么呢?”楚江空洗了澡出来,厉尘坐在床边看着一个地方愣神,很专注的样子。
“啊,”厉尘重重呼吸,“没事。”
“我去洗澡。”厉尘突然站起来,躲什么似的快步往浴室去了。
楚江空看着厉尘略显慌乱的背影,这是怎么了。
厉尘把水流开到最大,水的温度比体温低一些,凉飕飕的,厉尘也没管,他需要冷静一下。
楚江空这么多年收集的东西像几磅重型炸弹,给厉尘脑子炸的七零八碎。
有的喜欢的夏天里生机勃勃的树,充满活力,拿茂密的枝叶展示全部的热情。
有的喜欢是成长的蝶,困顿劳力,费尽全力才能从层叠的茧里挣扎而出。
厉尘自认为自己在楚江空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他可能占据在一个小小角落里,不被经常拿出来。
楚江空怕连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不冷不淡的关系。
局面僵了很久,直到自己不小心见到了早在多年前就该送出去的礼物,冰面才被砸出一条缝隙。
这都是厉尘的自以为。
楚江空不冷不热的外表下藏了多少东西,厉尘直到今天才窥见一角。
这像是个跟家长要了很久糖果但一直失败的小朋友,突然有天,家长打开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糖,家长还摸摸他的头发,告诉他这都是为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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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梦。
不敢信。
楚江空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发现墙上的智能屏显示热水器是关着的。
他皱皱眉,这个季节还要洗冷水澡嘛,怎么连浴巾也不拿。
厉尘的浴巾是他搬过来才买的,还是新的,楚江空从架子上拽下来,敲了敲门,“厉尘,你需要浴巾吗?”
没人说话。
楚江空大声又问,“需不需要浴巾啊,我看你没有拿。”
“不用了。”厉尘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楚江空放回去,用普通的毛巾倒也行。
下一秒。
“楚江空,”门里面的声音低沉,“你拿进来吧。”
楚江空没有多想,又把浴巾拿下来,把浴室门开了条门缝递进去。
“这个季节就不要洗冷水澡了。”楚江空随口说了句。
厉尘看着伸进来的一截手腕,白的近乎透明,他咬了咬嘴里的软肉,大手抓住了那截皓腕。
楚江空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
浴室里很潮湿,他之前洗澡的水汽还没散尽,被拉进来的时候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已经被压在门边里里外外亲了一遍。
厉尘是这样的,情绪起伏的很快,不知道那个点戳到他了就开始发疯。
楚江空倒是习惯的很快,自己气还没喘匀呢,手已经开始一下下摸着厉尘的后背开始安慰了。
大型犬撒完野还需要主人的安慰和鼓励,楚江空很快适应了角色。
想起刚才厉尘匆忙的脚步,楚江空拍着男人的背,“这是怎么了?”
厉尘声音暗哑,“我刚才把靠床头柜的衣柜打开了。”
……
楚江空瞬间有耳鸣的感觉,他手不自觉放下去。
好一会儿。
“哦。”楚江空好久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楚江空的手松开了,厉尘却把人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