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见盛纮皱眉,面色不悦的态度,便语气幽幽的说道:
“她那时候死的多惨呀,我现在想想心里就难受!”
“爹,您有这么多儿女,怎么偏偏就我小娘遭遇难产,一尸两命啊!这究竟是命不好呢?还是另有缘由呢?”
“哎~!”盛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这妇人产子,本就是一道鬼门关,你小娘也是命中无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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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卫小娘肚子里的孩子,盛纮叹了口气说道:
“哎~!这也是我的一桩伤心事啊!”
随后盛纮奇怪的问道:“你今日好生奇怪,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明兰用清冷的目光看着盛纮,语气深沉的说道:
“明日就是我小娘的忌日,可昨日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看见了我小娘,起初她大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补品!
随着明兰清冷的声音,让盛纮想起了什么,只感觉后背有些凉飕飕的,而这时候明兰伸出手,同时口中还说道:
“后来她突然伸出了手,拉着我,好像要说些什么!”
此时外面祠堂安静极了,而外面的穿堂风将烛光吹的摇曳不定,而祠堂也有些忽明忽暗,加上明兰的讲述,让盛纮心中一颤,感觉整个祠堂都有些阴冷!
而这时候明兰指着摇曳的烛光,然后怔怔的看着盛纮!
“你看!”
而盛纮咽了咽口水说道:“她,她说了些什么?”
“我没听太清,好像,她好像说~!”
“她说什么?”盛纮急切的问道。
明兰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她好像说,她是被人害死的,她一个人在地府不平静,孤零零地很冷!”
盛纮感觉有些心慌,尤其是身处祠堂这种环境,更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盛纮只能尽量稳定心神,然后低声说道:
“你年纪小不懂轻重,这些事情以后不可再提起,免得伤了一家子的和气!”
明兰闻言,心中已然明白,他父亲果然不是被蒙蔽,他是知道自己小娘是被害死的,不然不会说出“伤了一家人和气”这种话。
随后明兰继续试探道:
“父亲有件事情想请您准许!”
“你说!”
明兰说道:“我听人说,像遇到这种情况,需要做场法事超度一下!”
盛纮闻言,心中像是松了口气般:
“理当如此,如今是你大娘子当家,用多少银子,回头找她支应就是!”
明兰说道:“不过还需要阳气最重的人,用几滴指尖血,滴入到朱砂中,将牌位重新描一下,安抚亡魂!”
“我想着父亲您是天子门生,身上的阳气最重,女儿想请父亲滴指尖血,让女儿重新将小娘的描一下~!”
然而这时候盛纮却训斥道:
“圣人曰,敬鬼神而远之,咱们家是清流人家,这些个怪力乱神的话,以后不得再说!”
“你也很不应该要求上亲损毁身体!”
然而明兰并未放弃,而是继续说道:
“父亲您说的有道理,是女儿欠妥了!”
“那明日女儿做法事的时候,还请父亲到场,为小娘点上三炷香,壮一壮我母亲的灵魂,让她在地府好过些!”
然而此时的盛纮,不想待在这个阴冷的祠堂,这里让他感到心绪不宁,更不想明天去道观做什么法事。
于是盛纮推脱道:
“明日为父公务繁忙,你明日将法事做的隆重些便是!”
随后盛纮拂袖而去,只留下依然跪在蒲团上,眼含热泪的明兰!
今天的这次试探,盛纮从始至终没有说,你小娘不是被害死的,反而是让自己闭嘴,免得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后来她又以做法事,需要几滴他的血来试探,盛纮心里对她小娘究竟有几分感情!
然而再次让明兰失望了,甚至连明日亲自去,给自己小娘上三炷香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