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如等死,为师有些醉了。”
“是,侯轩告退。”
“祝晴告退。”
“去吧。”
药峰,最大的炼药坊内,秦孤鸿边慢条斯理调配药剂,边聆听讲述。
“师傅,当时就是这样,他的确为那个苗人疯,才不故一切出战。”
邵空讲完摊摊手,神色间佩服有之,也表露出不尽赞同,然话音刚落,管明霞斜瞥一眼急忙开口:“师傅,苗人疯虽出身嗜血宗,可除了好战成瘾,对人对事都热忱豪爽,穆臣能那般作为,更证明她值得深交,不像某些,只会以貌取人。”
“诶师妹,有你这么说师兄的嘛,啥叫某些?”
“某些就是某些,我又没说是谁。”
“嘿,你这胳膊肘咋往外拐,师兄平日白疼你了。”
“疼我归疼我,事实是事实,师父教导咱要恩怨分明,两码事怎能混为一谈,哼。”
“师父还教你听师兄的话,你听了嘛?”
“师兄说的不对,我当然不听。”
“我哪里说的……。”
“咳咳。”
两声掩嘴轻咳打断争吵,秦孤鸿撂下手便吩咐道:“去百药阁,把作用于根基的药剂各取一份,用法效用归列成表,他若下得来,通通赠予,不得有误。”
“是。”
二人齐声应答。
刃峰峰顶,举圣台,卓朗负手立于正中仰天闭目,没一会儿,刀囚和刺印并肩来到入口处止步,齐躬身行礼各自禀报。
“峰主,院里的大树已经连根拔起送入煅字坊。”
“大炉正加紧升温,天亮前一定引燃炉心圣焰珠。”
“嗯,我生气自会讨回公道,不必因此影响你们的关系,此次开炉以圣器为准,注意细节不容有失,此地沉寂太久,该弄出点响动了。”
“我等领命。”
地巅,陈家内院中,陈荣依旧被真念制约,陈二祖和李念生围着茶桌细斟慢饮,喝的直顺鼻孔冒热气却乐此不疲,待到烛影一闪归来。
“也不知梁涛被灌了什么迷汤,哪见过这么闹腾,老陈,给他也松松吧,那边已经登上第四节,还能怎么着。”
李念生说完放下茶杯,再用鼻子顶出热气。
“是不能怎么着,我就想耳根子清净点,士为知己者死,曾几何时,咱们也这般性情。”
陈二祖蓄满两杯,说完一饮而尽,明明以茶代酒。
“自古忠孝难两全,陈老心系宗门,无不是真性情,正直斗胆。”
高正直大步入院,一脸严肃侃侃而谈,来到近前奉上行峰密信,继续道:“安插嗜血宗最深的暗子所传,多半废了。”
“唉,希望这消息值得。”
感慨间打开密信,陈二祖一目十行,完事递向对面,李念生摆摆手示意不必,神情悄然严肃判若两人:“圣血露竟藏着如此大秘密,难怪嗜血老祖当时能后来居上,名中嗜血,原来是此意。”
闻言,陈二祖眼眸微闪,略加思索吩咐道:“正直,好好安顿其家人,若有资质尚佳的后辈下大力度培养,再把这消息散出去,让大家一起犯愁吧。”
“我这就去办。”
高正直应声就走。
“还有,即日起,你便是行峰峰主,等这段时间忙过去,再补上就任大典。”
“正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