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响起的喝声正是人高马大的将校开口,声落之时已带领刘成和李胜来到前面,炯炯有神的双目在四位年轻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叶臣身上,刚欲再次开口却瞥见一队人马从右侧街道疾行而来,领头者也是位老熟人,明面上的四方城行政首脑唐文远。
“陈头勿恼,兴儿年少妄为还请让我领回去自行管教,随后必有一份厚礼送到二爷府上给文少和武少压惊,他日再安排酒宴好好向二位赔罪。”
唐文远带队来到近前赶忙施礼进言,态度与言词都分外恭敬完全没有城主的架子,陈头见状虽满心不待见但在人前还是拱手回上一礼,不过没出一言便退后半步把宋卫家亮到前面,而这位二爷正处怒发冲冠之际,就像找到出气筒一般上前两步抬脚便踹,好在唐家护卫眼疾手快拉开自己家主人,可见到这一幕唐兴立时乍起,夺过赵家家丁手中的守门棍就冲了过去,魔狼更是低吼一声反超在前。
然而,一列甲士在前哪是一人一狼能冲的过去的,叶臣与徐大亮相视一眼便抛下胖子相继跟上,战气随之催动不管三七二一直接动手开干,二十多名兵士一时不甚立见人仰马翻,刘成和李胜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阻挡。
期间,刘成身负风属性战气速度快上不少,玩了个心眼先一步找上徐大亮,而李胜只能暗暗叫骂苦着脸对上叶臣,那后果自不用多想仅抗上两拳一脚便倒飞出去,在场之人无不侧目自觉忽略掉缠斗在一起的,徐,李,二人,陈头更是眉头紧皱边上前阻拦边出言呵斥:“叶臣,莫要年少轻狂误了前途,把事闹大可都不好收场。”
说实话,陈头这两嗓子很耐人寻味,但凡不算傻都能听出几分提点之意,可是,叶臣满心怒气已然压抑不住,再加上年少轻狂哪顾得上那么多,随手取出宋武的长刀兜头便砍同时爆喝出声:“你姓陈的家中女人被当街调戏能忍,我叶臣忍不得。”
“当啷。”
刀剑相交僵持不下,陈头三十来岁血气方刚瞬间炸毛,本身长相就比较粗豪再吹胡子瞪眼相当慑人,口中哇呀呀怪叫道:“好小子,良言用尽你这是自己找打,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斩杀血牙的本事,看招。”
叫声未落,陈头狂催火红战气硬挺大剑欲要反攻,可说实话,以他一阶之上二阶不到的中级战士修为实难令叶臣正视,本源黑煞瞬间翻涌长刀几乎纹丝不动,僵持十多息大剑上的力道缓缓降低,叶臣顿时微眯双眼压腕拖刀,刀刃与剑刃死死摩擦发出令人牙酸之声,下一刻长刀脱离剑刃急速轮转一圈再次劈下,大剑应刀下沉三分陈头黑脸转红,紧接着再次如法炮制陈头暴退五步。
静,死一般的静,不明叶臣身份之人甚至揉眼以对完全不敢置信,李胜见此本想起身的动作自觉一缓又秒变往回躺去默默装死,刘成则放缓招式宁愿吃亏也不想徐大亮退开半步,甚至紧打眼色表明长期陪练的意愿,也就只有宋家二爷看不出眉眼高低还在站脚助威,唐文远暗暗送上看傻子的眼神并慢慢退开,因为叶臣已经紧盯这边提刀而来。
“纵子妄为其乃罪一,残害亲侄其乃罪二,若再有毒害亲父之举就其罪当诛,你宋老二是个什么狗东西?”
叶臣一步昭示一罪五步一发问,声落之时刚好来到宋卫家近前,双目杀意沸腾缓缓抬起长刀,而宋二爷绝非缩头乌龟,当即梗起脖子跨前一步厉声道:“我儿子我愿意纵容,我大侄儿被赵家丫头掳去我比你心急,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给我亲爹下毒了,净管别人家事你又是个什么杂种?”
二爷真汉子,二爷真豪勇,二爷真特么大傻叉,无论唐文远还是刘成与李胜,甚至连缓过气来陈头都如此所思一般无二,也唯有凑合着衣能蔽体的文武二少仍有心为亲爹助威,眼看着叶臣高举长刀面色怒极还毫无所觉。
“好,不认也无妨,反正都是一死。”
从紧咬的牙缝中硬挤一句,叶臣怒目挥刀劈向宋卫家的脖颈,此时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杀子震荡,长刀不落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