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纸上的两个字。

这在外人看来意义不明的两个字，对孙文烽来说却好似五雷轰顶。

“如何，现在还要我把你这位阳奴带到面前来，你才肯认罪吗？”

黄大山眼神越来越冷，“还是说需要我亲自从你身上拔几根头发，重新与那些尸体上的DNA做比对？”

黄大山每说一句话，孙文烽脸色就苍白一分。

因为这些话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里。

阳奴、DNA作假...

这些明明是只有他和那个人才知道的事情，现在却从黄大山口中说了出来。

这就说明黄大山并不是在诈他，而是对方真的知道了什么！

难道，是那个人背叛了他？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个人绝对不可能背叛他，就算是那个人真背叛了他，也根本无法逃出他的牢笼才是。

“我不理解！”

过了许久，孙文烽才抬起头来，双眼血红的盯着黄大山。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们明明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我，为什么最近会突然知道这些？”

“明明还有两三年时间这件案子就要结案，你们为什么就这么执着？”

说道最后，孙文烽几乎是变成了咆哮。

黄大山却并没有打断他的发泄。

只是掏出本子和笔静静的等着。

虽然他已经从剧本里知道了一切，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对方亲自说出来才算。

两个小时后，黄大山一脸疲惫的走出审讯室。

刚一出门，就迎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此时明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但局长等人却依然等在门外。

“老黄，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

“是啊是啊，这桩沉积了十几年的连环杀人案能破，我们也算是能给受害者家庭有个交代了。”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这家伙翘班半个月是逃避责任呢，没想到你不声不响居然给了我这么大个惊喜。”

面对局长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称赞，黄大山也只是勉强笑了两下。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次案子能破，跟自己的办案能力一毛钱关系没有。

如果没有江阳，这案子怕是拖到过追诉期都不可能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