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皇上为何如此?他们只有七千人,袁阔海可以保证一个时辰之内便能将其剿灭!”
“正值国难之际,不能再无谓厮杀了,我这次来,是要见一下陈玄礼,看能不能劝他卸甲归降,如若不能,你就依圣命行事吧!”
“那也只好如此了!”袁阔海转身对传令兵喝道:
“传令!花萼相辉楼外的禁军后撤五十步,让开去往春名门的通路,打开春明门!”
很快,围在花萼相辉楼外的士兵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李非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远处,陈玄礼所率的七千禁军依然按照他们的节奏一点点接近,李非直接迎了上去。直到和陈玄礼只有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右相,别来无恙!”陈玄礼面如死水,沉声问道。
“已被贬为通议大夫,你还是叫我李非吧,觉得亲切。”
“我看花萼相辉楼撤去了守卫,可是拜你所赐?”
“陛下的旨意,不想看到自己人刀兵相见,有德仁之心。”
“陛下错了,老臣也没有交手的意思,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已经各自交待了后事,准备死在宫门之外。”
李非没料到是陈玄礼竟然是这种想法,和神明梦中所述完全不一样,便急忙问道:
“那大将军的意思是?”
“我陈某一辈子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背叛朝廷,不管是太上皇还是当今圣上,老夫只对龙椅之上的那个人负责。只是如今圣上如何取得大宝你我心知肚明,这就罢了,作为老臣搏命洒血守东都九月,再拼死返回长安,绝境之下带回七千禁军,竟遭如此羞辱。而后你李非说我这七千兄弟可以进城,竟也食言,我陈某的心凉了!如今,我和这些兄弟就想死在宫门外,我倒要看看,后世的史书当中对此事会如何着墨!”
“大将军心中的怨气李非自然知晓,我也一直在找解套之法,可如今你只要离开将军府,局势便不可挽回,大将军明白吗?”
“你对赴死之人说这些,有何用处?我想知道老弟准备如何待我?”
“这一切都是高将军暗中做局所致,他利用杨氏族人遍布朝野的便利,最终是要让太上皇重掌朝政,如此一来,天下必然大乱,正好迎合叛军。实不相瞒,本来神明所示,长安城中禁军哗变,被安禄山趁虚而入,京都陷落,太上皇和当今圣上只能先后逃亡属地,如今看来,神明还是错判了。”
“”哼!到底还是红颜祸水。我看当今圣上的意思是,让我带着太上皇先行离开长安,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