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臣觉得右相这是故意转开话题,让陛下忽略其触怒天罚的重责!”最初弹劾之人再次发声。
“敢问阁下所任何职?”李非转头问道。
“都水使者陈谦!”
都水监隶属工部,李非很少打交道所以陌生,不过九寺五监这么多官员挑出他这一个人出面,这是为何?李非心存疑虑,接着问道:
“你所救之人有没有向你提及洛阳炮战之事?”
“绝对没有!”
“那有没有提及洛阳城中巨响,房屋倒塌之事?”
“也是没有。”
“何时所救!?”
“两个月之前,当时给了一些粮食衣物便将其遣散,不过,堵水监的问话皆有存留,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我相信陈使者的话,那为何两个月内对此事一直隐而不报,这又是为何?”
“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神明傍身,臣自然畏惧,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国家社稷,臣舍去个人安危,一定要说!”
“使者高论!你说那些流民顺水而下,那我问你,洛阳水门战时皆被土石填埋,他们如何沿水路逃离洛阳?若是可行,又怎么只有他们几个?若他们不在洛阳城内,城防四门紧闭,他们又如何得知城内之事?”
“我不在当场,当然不能详述,但毁去九鼎是否是右相所为才是正题!右相莫要借此混淆视听。”
陈谦尽管依然强硬,但口气也弱上了几分。李非也不再追问,转头对太史局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