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原本想亲自出城安抚城外的北衙禁军,如今这么一问,也不敢擅自前往,一旦接触,极有可能又留给韦坚一个把柄。无奈之下,当天入夜,他找到李泌商讨对策。
当李非说神明昭示,长安即将陷落,是由于禁军哗变,太上皇想重掌朝政之时,李泌差一点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事关重大,我本不想将此事告知与你,但我无人可诉,心中憋闷,只能来找你。”
“那直接将陈玄礼收监,除去北衙建制是否可行?”
“陈大将军忠心耿耿,若不是他,圣上登基也不会如此顺利,如今难道要罗织罪名将其戕害吗?若是如此,恐怕那些前朝老臣们都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刚好这段时间正在补各种职缺,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新旧两朝官员对立,真正动摇国本,刚好利于叛军攻伐,本来战事一起,投降者众,那以后朝政还如何推行?那就真的乱了!”
李泌起身在厅堂中来回踱步,想了许久后方才说道:
“确实如此!好像有人在背后谋划着这一切,就是要看我大唐纷乱。”
此时,李非和李泌二人对视一眼,然后相互点头默认。
“不过,封常清所率五万精兵说是已经抵达泾州地界,离长安不足百里,有他在,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李泌说道。
“如果他能及时赶回,我也能心安一些,但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因为神明托梦丝毫没有提及此事。”
“兵部的回文怎么说?”李泌问。
“只是有通报行程,并无战事发生。”
“若神明没有提及,那就说明封常清返回长安应该还有变数,应给他去信让他加强戒备,以防被叛军偷袭。”
“恩,确实应该如此,我一会儿去兵部让他们发八百里加急。”李非说着就要起身。
“此前韦坚的那个疏漏你还记得?”李泌突然问道。
+++++++++++++++
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