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州!李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是自己父亲李适之任节度使的地方,在他的眼皮底下,刺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尽管刺史也有一定的军权,但一般都是城内维安的驻军,在庭州,刺史可以调动的人数也不过千人,怎么可能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的派出一只百人队?
陈玄礼也纳闷,派出这些人,行经千里,从庭州一直赶到丰州来截杀邮驿,不管具体什么目的都让人难以置信。
“先带回去吧,前方就是甘州,我们先去那里落脚。”
李非也有此意,一行人马开始浩浩荡荡向甘州进发。
一日后,抵达甘州,也恰恰在此时,甘州接到了从丰州发来的信函,李非让甘州刺史无需清查,既然自己人先到了,那就失去了必要,先将五个犯人投狱,禁军进行休整。落脚后,李飞没有用公函,而是给李适之写了一封家书,安排驿馆即刻送出。
由于甘州是连接西域和内地的重要通道,所以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西域各地的客商大街上随处都是,非常热闹。由于有前车之鉴,李非和陈玄礼被安排到了一处官邸,周围重兵把守。
难得有些许闲暇时间,陈玄礼邀李非喝茶,陈玄礼问:
“李相,我对你越发的有些佩服,你一直在长安,为何会了解各州的兵力配置和部署,我有些想不明白。”
“大将军,并没有什么玄机,我此前在兵部任职郎中,每天所干之事便是尽力将大唐疆域的地图了然于心,各地的驻军和藩镇的配置自然也会格外关注,所以,就把这些顺带给记下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因你通神,所以才会有些神仙能耐。”
“说心里话,我已经不再过分依赖神明之力了,芸芸众生,千人千面,神明也顾不过来。”
“那又如何!大唐这么多子民,唯有你一个不世出的英才,国之幸事。”
“大将军过誉了,李非不过一凡夫俗子而已。”
陈玄礼这时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李非,然后说道:
“你对犯人的口供什么看法?”
李非知道,陈玄礼一定是想问自己对李适之的态度,随即答道:
“家父为北庭节度使,也常驻庭州,如果口供属实,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难辞其咎,身为其子有很多难为之事,到时就麻烦大将军上书弹劾,我定会附议。”
陈玄礼一拍桌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