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杨国忠就这么直接撤了,王鉷见势,也赶紧冲着李非和韦坚拜了一拜,也要告退,却被李非直接叫住。
“王鉷,我方才说的那些,是圣上亲口答应的,明白吗?”
“在下明白,谨遵圣命。”
王鉷也走了。韦坚冷笑了两声说道:
“这地方政事,纷繁复杂,圣上下派的那么多处置使,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不,这个不一样。”李非回答道。
“为何?”韦坚问。
“能让圣上亲自指派来旁听,说明这件事这个人都不会太简单。这些处置使都是直接向圣上交差的,看起来对我们恭恭敬敬,但心里的算盘都是在打着别的主意。”
韦坚起身审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案,对李非说道:
“他们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但我劝你不要用力过猛。”
这是韦坚第一次当着李非的面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李非不禁心头一动,连忙问:
“是不是你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无他,有感而发而已。”韦坚说完直接就走了,偌大的政事堂独剩李非一人。
王鉷到底给杨国忠说了些什么,李非很好奇,看似王鉷对自己非常畏惧,但是敢当着自己的面和杨国忠耳语,反而又显得有些肆无忌惮,而且,杨国忠听完后态度大变,就值得人玩味。
李非在政事堂转了几圈后,只想到一种可能:钱。
杨国忠虽然政务一塌糊涂,但他是个玩钱的高手,不然也不会被玄宗如此看重。李非早就听闻杨国忠早先逢赌必赢,几无败绩。掌握财权之后,玄宗所有的花销都是直接从他手中进出,外人只知道个大概,根本没办法了解其中的明细。即便是李非,也只有过问之权,也只能是问问而已。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王鉷,李非开始多留了个心眼儿。
免租庸调的诏书正式宣布,韦坚的尚书省一下子更忙了,来自各个地方官员的奏章太多,各个官员的书案上根本放不下,有些干脆随意的堆积在身旁,像一堵堵墙一样。尚书左右丞,郎中,侍郎等等全部加班加点,依然处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