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求和,并非和平谈判,打与不打,主动权在我方,否则,就此停止。”
洪安哑然,身边的阮南天无力闭眼,打,怎么可能,再打下去北安都要散了,也就是在现在,陛下已经派了五万大军前往北安东部镇压叛军。
这一动,不少将士都颇有怨言,百姓也是叫苦不已,又是一次劳财损民。
“这一条是我们继续谈判的基础,否则一切免谈。”景泰二话不说站起来,转身欲走,那洪安突然伸出手来,意欲搭上景相的肩膀。
就在此时一股劲风袭来,洪安都没看清楚出手的人,身子猛地被撞飞了一般,后退了好几米才停下,还是阮南天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否则就要直接摔到地上了。
凌不语笑笑着说道:“请诸位三思,要不要谈,我们只等半个时辰。”
说完,凌不语收了内劲,跟在景相后面出去,洪应召嘴里骂骂咧咧:“这帮人不识相。”
刘卫怒视着那帮人,嗤笑道:“手下败将也敢如此嚣张,没得谈也好,那就继续打!”
扔下那帮人,元昌一众人撤到他们的小院,宁国公气不打一处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敢和咱们拿桥,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可笑得很!”
“国公爷消消气,现在我们不急,急的是他们,”凌不语笑着说道:“只要我们不松口,这场谈判就没有办法继续,他们回去无法交差,北安内忧外患,不可能双线开战。”
凌不语说得笃定,宁国公心情才好些,坐下来端起茶杯,或许是想到元昌死伤的士兵,不禁长叹一声:“不说北安,其实我们也……”
这话点到为止,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更不能表现出止战的强烈意愿,越无赖越好。
景相也默然,死亡的士兵遗体发放回原籍落土为安,为免劳顿,全都是火化后留下骨灰,押送骨灰及抚恤金回原籍,交给其家人。
而伤员则是无奈退伍,领取补偿金,返乡后也自有安排,这也是凌不语的建议,他考虑到受伤将士不是伤便是残,以后生活如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