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止痛针,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蒙嫂的腿脚也有力些,走路还算平稳,看到程五时,以为顶多有一二个串门的人在乐家,谁知程五一声喊,从乐家涌出一大群的人。
看着人似鲤鱼过江似的涌到了路道上,蒙嫂惊得背皮子都张紧了,脚步也放缓了。
她看向人群,竟没看到乐韵,放缓的步子又加快,离得更近一些时,地发现乐韵不是在场,她就在人群前面,只是因为没穿漂亮的宽袖大服,没那么打眼。
看到了乐韵,蒙嫂的脚步又沉重了几分,心里的不甘越来越浓烈,打起了精神,顶着一道道视线走到了一群前。
“哟,你又来了啊,这次来是想撞墙还是撞柱子?或者想跪下给我磕头想折我的寿?”周满奶奶看到蒙某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臭婆娘竟然用下跪的方式逼迫她家男人,难不成这次是又想捡软杮子捏?
张三奶奶刘路妈等人都没说话,实在是因为蒙丽丽那模样看着太脆弱了,他们要是逞一时快耍嘴皮子,万一气死了蒙某人,那可真是“没吃着羊毛空惹得一身膻腥”。
周满奶奶不怕呀,某人上次给她男人下跪,逼她男人,她心里不舒服骂人一顿是人之常情。
还没开口就遭了劈头盖脸的讽嘲,蒙嫂忍下了委屈,望着把臂而站的女孩子,卑微的央求:“乐韵,我今来不是论以前的对与错,我是来求医的,你能治癌症,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蚁老岩老想笑,许诺后下辈子当牛马的话就是一句空话,某妇女妄想用那样的空白支票让小丫头给她治病,真不知她是无知还是天真。
蚁老觉得蒙某妇女直接捧上医药费也许可能会让小丫头多看两眼,这许空头支票,啧啧……
“在我这里打悲情牌也不顶用,你想不想死是你的事,跟我没任何关系。”乐韵眼皮子都没揭,伸手指指自家的楼房:“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家哪个地方有挂诊所的牌子,我什么时候有在家坐堂给人看过病,我家不是药店也不是诊所,你找人治病去医院。”
“……”蒙嫂没想到乐韵竟然无视自己求救命的哀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明明是医生啊,你治好了那么人……”
“那又如何?”乐韵眉眼冷凉:“我救的那些人,要么就是为这个国家流血拼命的英雄,要么就他们是英雄的家属,要么就是国家出钱养着的孤儿,我为国家分忧,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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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公家请我出诊救的人,另两种,一种是我认可的亲人朋友,对于我承认的亲友,我乐意为他们的健康劳心费力。
另外一种就是自费求医,求医的人得找到担保人,还必须有能力付得起医药费,我见钱下药,不见医药费不用药,概不赊帐。
你算哪种?前面几种跟你不沾边,最后一种,你要是自费求医,有担保人吗?医药费准备足了吗?”
蒙嫂的脸上的肌肉似触电似的轻颤:“我……我没那么多钱,以后……以后一定还……”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周满奶奶翻白眼:“你们还欠着乐乐四百多万,两年了一分没还,现在还想不花钱求乐乐救命,这空手套白狼的招数用得好顺手的啊。”
“主意打得挺好的,先哄小乐乐救了命,欠的钱不说不还,就一直拖着,千年不少万年不还。”
“就她聪明,当别人都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