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自私,人不患寡而患不匀,若是你出钱给这一个治病,当另一家需要钱时你不给了,需要钱救命的人家必定心生怨恨。
三五个人心生怨气时,若黄家及时补救,有可能还平息下去,若没有及时补救,心生不平的人会越来越多。
若补救也是个难题,有了开头,后面现出现需要钱的时间,必须继续掏钱,不掏钱之前的努力便付储东流,又会重蹈旧覆。
如果继续掏钱,家底总有被掏空的一天,为别人掏空了自己,自己家人也会心生怨气。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黄家族人早晚会慢慢离心,一个家族没了向心力,形如没牙的老虎,就算没有支离崩溃反目成仇也成不了气候。
小萝莉她不出手风平浪静,一出手就是大招,不管黄家做出多少努力,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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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某昌是绝对斗不过小萝莉的,燕大少非常放心,一边猫在驻地工作,一边时刻留意着拾市的动静。
黄某家族倒霉了,燕少没有想过要给小萝莉报告好消息,宣少与修士们也没谁告诉小姑娘,都假装不知道黄家的事,尤其是宣少与岩老等人,哪怕小美女与乐家打电话,他们对黄家只字未提。
黄支昌坐镇家族,稳定了人心,然而当时间进入11月,再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黄家在外省的族人也有四人先后发病。
拾市本家的族人中发病的人并无规律,有老有少有中年人,外省的四人有一个老年人,两个中年,一个十几岁的青年。
其中一个中年也是寄托了家族厚望,黄氏族人就盼他青云直上,再次振兴家族。
承担了家族希望的中流砥柱辈也没能逃过血友病的魔爪,黄家老一辈们心都凉了。
黄支昌接到消息时就像大冬天掉进冰窖,整个人从内到外拔凉拔凉的。
坏消息说明了一个事实:黄家人患血友病的病源来自基因,而非外部原因。
本家住的集中,还有理由让人怀疑遭人下黑手,可新增的几人是在不同的省市,如果谁想要下黑手也不可能将手伸得那么长。
血友病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黄家老少们心中惊慌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黄支昌同样心神不安,他是掌舵人,无论再怎么心焦如焚也不能流露出来,让自己镇定自若,以此来稳定人心,每当晚里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全族笼罩在血友病的阴影之下,他不敢让全族人去检测,万一查出来所有黄氏血脉都遗传到了血友病,那足令人家族倾覆。
他没发话让各支人去检测,很多人自己不放心,陆续抽空去检查,结果令很多家庭几近崩溃,有黄家血缘的男女,十个有八个是血友病,余下的两成有一成半是女性,女性有大半也是血友性,小半是传递者。
而唯下的两成中的另半成是正常人,也就是说,大约二十个人才有一个是正常的。
有十几户人家去做了检测,连媳妇一起,男女老少加起来约有四十几个,仅有一个孩子是正常的。
而黄家外嫁进来的媳妇,十个中有三个半也是血友病或传递者。
那样的结果,也几乎摧毁了黄氏长辈们的信念。
再惊惶不安,日子也要过下去,黄家长辈们唯有尽力医治已发病的人,花重金请医生和营养师制定了菜谱,列出了能食用的食材,让黄氏家族人照单食用,尽量避免没有发病的人患病。
黄氏家族的人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如覆薄冰,在乐家的修士们天天蹲在乐家北二楼的书房,天天心宁气和。
他们养精蓄锐的呆到11月,也做好了收稻准备,乐家夫妻于10月底便开始帮哥们家收晚稻,他们自己家留在最后,直至11月7日才正式收稻。
乐家的晚稻又是大丰收,先收大田的稻子,当稻子收回家,乐爸周秋凤先将那一份谷子筛选,晾晒干,再装起来分别存放在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