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们真得罪人了是不是?”王凌志也能看出母亲的慌乱紧张。
“没有,我没有得罪人,”王老太太心慌得厉害,矢口否认:“我只带玉璇去参加了些宴会,没惹过谁,就跟贺家和高家闹了点矛盾,那些是小事。”
“你说的贺家,是燕行的太外婆家的贺家吗?高家又是谁?你们都做了什么?”王凌志心头涌上不好的感觉。
“就是那个贺家,跟贺家就发生了点口角,没啥大不了的。”
“高家呢?”
“高家是你哥上班的部门的一个厅级小干部,高家娶媳妇,玉璇喝醉了,不小心泼了新娘一杯酒,拉着新郎胡言乱语的说了几句……”
王老太太也心虚,越说越小声。
“你说的那个高家,是不是在管土地、房管部门的那个高姓干部?”王凌志心头突突地跳,总有种要发生大事的感觉。
“嗯,就是那个吧,怎么了,不就是个厅级的小干部吗?他能有多大能耐?”
老母亲说得轻飘飘的,王凌志的心脏都要停了,只觉心惊胆寒:“妈,那个高家比我们家厉害多了,你说的那个小领导的叔叔比燕行的官还大,那个领导的老婆是国院大佬刘老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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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仅得罪了燕行和贺家,还得罪了高家,妈,你和玉璇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要跑去踩最厉害的地雷?”
“啊?高……高家……来头那么大?”王老太太张着的嘴能塞下个大鸭蛋,高家不就是本地的小土着人吗?有那么硬的后台?
“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前,高家的一个姻亲也和我一个部门,我还想打好关系,走高家的路子,后来出事了,就没走成,你和玉璇怎么就得罪了高家,高家……跟贺家一样,也是不好惹的狠人。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问过,玉璇哪边是怎么回事,警署会调查的,如果有人来问情况,妈你一定要坚持一口交定从来没得罪过谁,千万别乱怀疑……”
王凌志心慌得厉害,只恨不得玉璇当初能多判两年,如果多判两年,人还没出狱,自然没机会得罪高家。
他不敢再久留了,嘱咐了几句赶紧走人,他真的怕了,怕从母亲嘴里听到更多可怕的事,母亲和玉璇做了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参与,他也算是无辜人士,谁要是报复什么的,应该不会迁怒他。
王凌志走了,匆匆忙忙来,急急地离开,来去匆匆,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王老太太一个人坐着,想着小儿子的话,瑟瑟发抖,如果玉璇真是遭人报复,很可能是高家干的。
玉璇在婚宴上干的事儿确实十分的……过份,就是换作她是新人的长辈,也恨不得把搞破坏的人大缷八块以消心头之气。
她害怕,非常害怕,万一他们报复完了玉璇再报复她怎么办?
心慌的王老太太,再也不敢出门了,出去怕别人开车撞她,怕被人敲闷棒,怕被人泼什么酸,怕被人套麻袋或‘不小心’推进湖里河里……
总之,她觉得一旦走出去,别人有千百种方法害自己。
王凌志原本最初还想去见了老妈之后再去找大哥,虽然玉璇之前不争气做了让王家丢脸的事,她好歹也是王家人,若是有人故意欺负玉璇,那也是打玉璇大伯的脸,他大哥应该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侄女被人欺负吧。
从老母亲那里知晓玉璇得罪了高家,他哪还有胆子去找大哥,他只盼大哥不要找他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因而,王凌志看了老母亲,又去了医院。
王玉璇的腿伤得很严重,而且因为被扔在垃圾堆旁,送医院时就已经感染,为了保她的小命,医院在家属签字同意手术后就给安排做手术,半下午就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