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同学呆在三楼,一心二用,一边给弟弟上课,一边“听”动静,将刘家人进村到驾车离开的过程尽数了解于心。
她给满爷爷手动点了一百个赞,不论周家有什么极品亲戚,只要有满爷爷在就能压制住各路牛鬼马神。
所以哒,哪怕她下半年去了海外,也不怕李某人和周春梅来梅村骚扰。
她也没费心思猜李家会做什么,他们要换什么花样折腾也就蹦跶几次,待到年末,黄家基本凉了,其他小鬼想蹦跶也没那个胆子。
身为当事人,乐同学心中有数,本年除了要防着黄家狗急跳墙,其他小喽喽折腾不出太多水花,也不宜下暗手灭渣。
小萝莉一颗心稳稳的,也不急着下楼,平静无波地教学,依如既往的在十二点准点下课。
当了半天好学生的陈丰年,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终于结束了啊!
他从来没有觉得当学生如此……辛苦,表姐讲课讲得很好,声音也好听,眼神也温和,但是,在表姐的课堂上,他不敢动,也不敢分心,坐得像个雕像似的。
谁从上课到下课保持整整五十分钟一动不动的姿势试试?
一动不敢动的坐一节课,保准让人想哭。
他想跑,但是,他不敢。
因为他家小表弟那个小屁孩上课坐姿那叫个端正,后背挺得那叫个笔直,那副认真学习的姿势,堪称教科书级别的。
那么小的孩子能做到天天认真听课,你说,他敢跑吗?
他觉得他要是敢说吃不消,不说表姐会不会打死他,小表弟一定会鄙视他。
不想被小表弟鄙视,陈丰年硬生生的撑了半天,就这半天也要了他半条小命。
拿学校公认最严厉的老师们与表姐一比,他觉得是他认识有误,老师们简直太温和太和蔼了,他家表姐才是大魔王啊。
他家表姐竟把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娃给训练得比小学生还听话,可想而知家表姐有多凶残。
饱受心灵嶊残的陈丰年,暗中决定,明天说啥也不要再听表姐的课了,他还是窝在房间头悬梁锥刺股吧。
乐小萝莉不知道小表弟内心戏多,一手搂着挂脖子上当挂件的粘人精弟弟,一边帮弟弟揉他因握笔写字累得发酸的小手儿。
陈丰年跟着表姐下楼,到了一楼,他机灵的帮打开通向客厅的那扇门,自己仍然当小跟班。
南楼客厅是各家比较年青的中青年和还在读书的那些大小孩子,有的在写作业,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讨论,有的在监督比自己低年纪的人写作业。
坐着的都是认识的,看到乐姑娘下来了,皆笑咪咪的打招呼,中青年或比乐姑娘年纪大的男女喊“乐韵”全名,年纪小的一律“乐姐姐”。
乐韵频频点头,笑嘻嘻地夸到乐家玩还带着作业的大中小孩子们:“到哪都不忘学习,真是好孩子!有什么问题吃完饭我们再讨论,乖孩子有奖励哟。”
“是什么奖励?”半大的与小孩子们眼睛发亮,满怀期待。
“泡椒鸡爪。”乐韵笑盈盈地眨眨大眼睛:“我记得今年有人要中考是吧?中考考得好,我奖励他一包泡椒鸡爪,不短斤不缺两,一包实打实的五斤重,就问你们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