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几名医师的手忙脚乱下,高俅才悠悠醒转,他有气无力的环视着众人,跟着就因怒不可遏而疯狂咳嗽。
“太尉大人,息怒。”
“太尉大人,保重贵体啊!”
几名医师赶忙劝说。
“大人,您可万万不要再伤了自己身子啊!”高义此时也已经跟了进来,在高俅身侧眼中含泪。
“咳咳。”高俅又剧烈咳嗽一阵,怒声问:“富安、富安呢!”
富安是高坎的贴身随从,他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几位医师面面相觑,高义则道:“富安去请城内其他大夫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混账!”高俅因气急又咳嗽一阵:“快去,快去把他给我找来!我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我坎儿害的这么惨!”
“是是...”高义赶忙应声,忙不迭便跑出门去了。
高俅在几名医师搀扶下则挣扎爬起,伏在床前,看着已几乎没有人样的高衙内,犹如心剜刀割。
“大人,衙内主要是双肩遭受重击,导致两肩肩骨粉碎,再加上受惊过度,暂时昏迷过去了。”
一位医师壮了壮胆子对高俅如实通报病情道。
“暂时昏迷?”
高俅瞪着他,双眼已因愤怒和心疼而尽皆赤红。
那名医师见状,吓的立即跪伏于地,叩头如捣蒜,不敢再出言。
“陈大夫说的不错。”另几名医师赶忙解释。
毕竟大家是一起过来的,出了问题谁也脱不了干系。
眼前的这位可是当朝最高军事长官,无论如何他们得罪不起。
“衙内虽看起来伤的极重,但基本上都是外伤,如果用心调治的话,三年两载,应该可以恢复的差不多。”其中一名医师根据过往经验如实道。
“三年两载?”
高俅又瞪向他,既而桀声冷笑环视众人:
“半年之内,如若我坎儿不能完好如初,你们在场所有人,还有所有负责给我坎儿治病的,一个个都跑不了!我要你们付出如我坎儿今日相同的代价!”
他的人生信条向来很简单:只要我有权有势,你们就必须得听我的。只要违抗我意愿,就一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几名医师听言,当时就吓得魂飞天外。
半年?恢复完好如初?
那开玩笑,根本不可能啊!
付出同样代价?
从医半辈子的他们如何能不知这得遭多大的罪?
高俅却再也不看他们,只顾俯身查探高坎伤情。
边查探边忍不住落泪,不住呼唤:“坎儿、坎儿...”
“大人,大人!富安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