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这样算了?多好的一桩姻缘,生生被这么搅和散了。
孟家好歹也是皇室外戚,就这么不将侯爷放在眼里,看着大少爷伤心,老奴更是痛心。”
阿虎道:“侯爷,要是真的取消婚礼,孟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孟浚城微眯双眼:“大风大浪都挺了过来,难不成还在阴沟里翻船?你二人别管,我自有计较。”
他拍拍两位跟随多年的忠仆,转身进了屋。
暖阁里舒适而雅致,恬淡又温馨。柏泽目露温和,面带微笑,帮小叠盖好被子。
“大病初愈,别四处乱跑,外面风大,万一吹风受了凉,婚礼上就不美了!”
小叠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柏泽俯身忙碌的样子,那微垂的双眸,挺直的鼻梁,俊逸的面孔,略带柔和的轮廓。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宠她、爱她、痛她。
那个时候,他就是最亲的亲人,没有娘亲,得不到爹爹的关爱。
奶奶又痴痴傻傻,都是柏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哄她开心,带她玩,处处呵护着她,两颗幼小的心灵结成一个同盟。
灵谷镇,小木屋,柏泽曾经都在暗暗保护她,看到她和景炫的深情拥吻,那时他面白如纸,痛苦得像掉进了万丈深渊……
这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却又转身在他心口上捅个大窟窿,这种毁天灭地的打击,该是怎样的一种痛彻心扉。
想着就要分别,也许从此永不相见,心里一阵酸楚,忽然握住他的手。
柏泽顺势坐在床沿,清亮的眼里有了奕奕光彩,动情地轻唤了声“叠儿”。
良久,小叠才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泽哥哥,我来自花镜,你信吗?”
柏泽微微一滞:“叠儿信吗?”
片刻的沉默,小叠郑重地点头。
“仙君不会骗我,他说会让我恢复花镜的记忆,花仙君是我在花镜的父亲,骷髅园的花仙夫人是我母亲,上回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认了我。
只是我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今景炫他死了,高下占了他的壳子。”
看了看柏泽僵硬的脸色,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如果我不带他去花镜,他就再也回不来,我要救他,花镜灵气充足,神草仙果无所不及,我要回花镜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