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百里景炫还是孟柏泽自己拿主义,也不要忘了你的花镜使命。”
先前还尚存半丝侥幸心理,以为在慕容家能找到他。
此番听花仙君亲口说出,小叠脑袋瞬间一片暗黑,抹去所有颜色,唇色惨淡,睁大的双眼盛满哀痛。
心头堵得喘不过气,越堵越厉害,越堵越痛,似乎下一刻整个胸腔就会炸裂开,痛得快发疯。
身子簌簌发抖,一个踉跄往地上栽去。
“溶儿,”仙君痛呼出声,一把将她扶住,“你这么在乎他,回花镜去吧!就还有得救。”
对!还有补救的法子,小叠喘息着,心头稍慰,喃喃道:
“泽哥哥活得好好的,当然是救景炫,他对我的爱,在幻念中已经向我表白得很清楚。”
忽地又想起了什么,“高下占着他的壳子,怎么可能有足够的灵力和修为驱动墨玉琴?”
“我和你母亲可助一臂之力,她最疼爱溶儿,只要你还活着,她肯定会原谅父君,”说到这里花仙君竟然泪眼盈眶。
“从前仙君多么爱自家女儿,又为何不去皇宫看她?”
“相见也不相识,只能徒增伤悲,知道她过得好父君就无比欣慰。”
仙君接着又道:“魂乃阳之所属,有了足够的元阳才可以回到原来的躯壳中,魄属阴之所在,随肉体而消散。
景炫为了你,精魂耗尽所有元阳,无法再回到原来的躯壳里
现在既使回到花镜,纵然灵气充足,有各种神芝仙草、不死丹药,你也要等他一千年。”
不管怎么样,还是有补救的法子,小叠抑制住悲伤:“只要能让他活过来,等一万年又何妨。”
“叠儿,”有人在叫她,一人一猴从林子里走出,紫衣华服,高雅出尘,仿佛来自天外。
“景炫,”小叠呆呆傻傻地看着,情不自禁轻唤出声,如花笑靥上珠泪零落,再度重逢,又喜又悲。
她不顾一切跑上去,抱住男子痛哭,早将他是高下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扬起泪眼。
“景炫,你没有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