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最乖,等抓到坏人再去瞧姐姐。”奶母哄道。
小孩儿整日关在深宫院内,也是厌烦得紧。
柏泽想着小叠现在身子正弱,需要好好调养,不适合有小孩子吵闹。
“阿煦听话,好好完成课业,下次一定带你回爷爷家看姐姐。”
阿煦嘟囔着小嘴:“下次不许耍赖,耍赖会被戈壁滩上的野狼叼走。”
很不情愿地跟着奶母和伴读的小童往学馆去,还撇着小嘴,一步三回头。
孟臻双手合十,对着上天,非常虔诚地念了几句佛语,保佑自己的孩子都平安无事,又道:
“等二月初八你们成了亲,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柏泽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之色。
那日,慕容峣被带回去的时候,没了声气,仿佛血人一般。
慕容夫人当场就昏厥过去,慕容大人唉声叹气。
韦妙见自己心爱的人转眼变成这般模样,哭得死去活来。
连下人们都跟着抹了好几回眼泪,慕容府上上下下笼罩在一片悲凄之中。
御医前来诊断过后,说伤得很重,内腑受损,开了药方子,还做了针灸。
是夜,景炫和慕容峣就换回身份。
趁此有重伤在身,气色稍差,容貌略变再正常不过,又有两个贴身侍从打掩护,论谁也不会怀疑其中的变数。
只是韦妙每日来探病,慕容峣都叫贺兰甘和旷野将她拦在外面。女人心细,怕她发现什么端倪。
待过十天半月,即使见到他有些小变化,也不会起疑心,毕竟大病初愈,多多少少有些差别。
即便不能恢复如初,当爱一个人的时候,小小的差异也会忽略不计。
仙君给慕容峣用了扰乱脉象的药,贺兰甘和旷野以病人惧光为由,将室内灯光弄得昏暗,御医看榻上的慕容峣脸色发青,唇发白,竟然没有发现换了个人。
在两个护卫的一唱一和下,努力装作很吃力很痛苦的样子,慕容夫人自然心痛得泪如雨下,她从来不知道之前那个儿子是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