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慕容鹤面带苦痛之色:“夫人,御医都说峣儿不会有事,先去歇着吧!别哭坏了身子。”
“你是没看到峣儿衣服上的血,多得吓死人,我还以为他……他……。”慕容夫人以巾掩面,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一通。
旷野道:“老爷夫人且放宽心,奴才定当竭力照顾好二少爷,绝不会有什么差池。”
慕容峻岭向父母行了一礼,眸带忧色。
“这里有峻岭看着二弟,父亲和母亲都放心去歇着吧!有什么事会差下人过来叫你们。”
几人出了寑阁,慕容夫人被小丫鬟搀着,眼泪擦了一串又一串。
“老爷,官府可告知是谁劫了皇子,还将峣儿打伤?”
慕容鹤默了默:“此事大理寺正在调查中,贼人好像主要针对小皇子,相信朝廷很快会有结果。”
旷野当然知道病榻上躺着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家少爷,真正的慕容峣被囚在密室中。
见仙君一众行踪甚为诡秘,还借了自家主子的身份。
今日又舍身救小皇子,其中定有什么古怪,忍不住插口道。
“说不定是哪方仙人降临,与本土妖魔起了纷争,拿小皇子下手好吸引大家注意力。”
慕容鹤正烦得紧,叱道:“你个奴才又晓得什么,尽胡说八道,好生侍候少爷是正经。”
旷野被训得不再吭声,挠着头皮往内而去。
景炫元阳早已耗尽,此时躺在病榻上的人是高下,精魂进入了景炫的壳子,对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是个伤体壳子,他不得不受伤半个月,感受来自躯壳的痛楚。
对他来说哪里也不能去,就这样躺着是件很头痛的事,真是身心俱损啦!
而住在密室的花仙君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九方溶溶并未死,忧的是她的魂魄进入了景炫魂灵结成的执念中。
不能强制将她叫醒,执念中再现数段往事,或进入一个美好的幻景,再生成点新故事达成某种朔愿,彼此解开过往的心结就会回来。
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在那个执念中一年等于一天,也就是最多十天小叠就会醒来。
既然小叠是他的女儿,花仙君再无顾虑,当全力助他和景炫回花镜,不会再有犹豫和牵绊。
只要到了花镜,有足够的灵力修为支撑,景炫的精魂还会重新回归原位。
在小叠的潜意识里,滞留在景炫的幻念中,全都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和体验,并不会认为那是幻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