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纳闷:这小子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或者是进了水,好端端的干嘛跑到又臭又脏的地下室吃东西。
莫非在臭不可闻的密室里才吃得香甜?就像那些恋物癖、恋童癖有特殊的嗜好?
这小子瞧着机灵阳光,竟有在地下室用膳这等龌龊的喜好,真真迂腐得紧。
想着无聊的自己遇上无聊的人,小叠摇头,笑自己傻,真是好奇害死猫。
不过,正待她要挪动脚步想要悄悄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哗啦作响的铁链声,夹杂着哀号的、恳求的、虚弱的人声:
“求……求你给我一口吃的吧!我饿……饿啊!”
那声音让小叠的心脏突然急剧跳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心揪紧,再揪紧,蓦地感到一阵惶恐不安。
眼神扫向旁边,原来黑漆漆的地面上趴着一个人。
手脚锁着粗重的铁链,衣衫破烂成片,花白的须发从未洗刷过,仿若乱草堆遮住了整张脸。
陈子期似乎吃得很是心满意足,嘴唇直冒油光,拿着捉弄人的语气。
“想吃是吧!那就学几声鸡鸭猪狗叫,要学得像,小爷我满意了,桌上的半只烧鸡就归你。”
“我学!我学!我学!”地上的人颤着嗓音连声应道,定是饥饿到极点。
接下来,小叠听到了各种奇怪得不成样的牲口叫,犹如鬼哭狼嚎。惹得小叠情不自禁想要笑。
那是什么人呢!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受如此折磨?
陈子期好整以暇:“啧啧啧!瞧你,畜生叫都学不好,还想吃烧鸡。”
又切齿拊心道,“当年杀人坑蒙拐骗的本事哪去了?重来。”
说着,噌地站起身,将烧鸡骨头叭地扔在地上。
那人挣扎着想用嘴去叼,却因为够不着,徒劳挣扎一番。
这个陈子期真是太过分,把好生生的活人往死里整,手段也忒狠毒了些。
平日里看他白净俊秀讨喜,靠着他们孟家这棵大树也不带这么作威作福的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