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夺煞门主,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威严中目露凶光。
不想这会子亲和得就是自家爷爷。
小叠慌忙上前跪拜,脆生生道:“孙女给爷爷请安!”柏泽双手一拱,就简单地行了个鞠躬礼。
孟浚城忙站起身,微微敛出笑意,嗓音粗犷:“大孙女快快请起,都是一家人,何必跪下行大礼。”
小叠方才起身,柏泽帮她理了理碧水天光色的裙摆,甚是细心。
如此的一往情深,被孟浚城看在眼里,心中感叹,都嫁人了,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上位的孟浚城高绾流星发髻,身板硬朗,精神矍铄,内穿朱褐色金腰封长袍,处搭阔袖灰纹织锦外裳,瞧着挺拔富贵,骨子里透着股威凛之意。
而那一只空荡荡的袖管,犹记暴风雨中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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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到当年他们在怒涛暴雨中奋力挣扎沉浮。
在孤岛艰难求生时的无助和绝望,一只手不得不被活生生砍掉……,这都是孟怀远爹爹造的孽。
“这是阿虎叔,”孟浚城指着身旁四方大脸的汉子说,又指着矮个精壮男子,“这是阿烈叔。”
小叠一一见礼,记得是爷爷两个得力的手下,他们能逃过孟怀远爹爹的毒手,落难孤岛,多亏了这两位忠仆相助。
早就听柏泽说,这些年虽然明面上仍是仆人,但事实上爷爷已经将他俩当作亲人。
柏泽上前扶老侯爷坐下,孟浚城笑呵呵将小叠夸奖一通。
赞她巾帼英雄,带兵深入山北险地,抵抗大罗,挽救了穆苏的国运。
然后又道:“孟家产业就靠你们这些小辈来管理。”
柏泽想起小叠说过太累的话,不待她开口。
“爷爷说得极是,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爷爷宝刀未老,还可以大展几年宏图。”
小叠笑得很乖顺:“是啊,叠儿年纪尚小,经验不足,以后跟着爷爷好生学一学。”
“好!”孟浚城点头,侧头对随从说,“子期,将礼物呈上。”
子期?好熟的名字,小叠惊抬头,一个年轻俊俏的侍从捧着精致的盒子,毕恭毕敬递到老侯爷手中。
男子似曾相识,灰纹内袍,外搭墨绿长坎肩,仪表工整。
眉目清秀,肤色白皙,五官秀美却不失英气。小叠忍不住多瞧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