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双手从背后伸出,一把拿掉酒坛,惊回头,景炫站在身后。
一身玄色劲装,浑身大汗淋漓,想必才从教场回来,脸上没了笑意,懵懂而无措地看着,说:
“叠儿,还在生我的气吗?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小叠没有回答,看向他的眼里再也没了昔日的爱慕和心痛,平静地问:“你知道穆苏战况,是吗?”
“嗯,”景炫点头,又急切地争辩,“叠儿,听我说,大家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依你一己之力,并不能改变什么,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叠茫然无依,眼睁睁看着穆苏饱受战争的摧残,遭受亡国之灾,南武却见死不救,还不让自己知道,这就是好盟友做出来的事?
“南武国不出兵也实属无奈,咱们与五杀星交过手,一般的兵将只有白白送死。南武国自无神兵,上回与甸国一战已经大伤元气。
现在的兵力只够自保,周边的小部落蠢蠢欲动,甸国又虎视眈眈,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支援穆苏。”
“我知道,”小叠勉强笑了笑,“我自己会想办法。”
“叠儿,”景炫伤情叫道,“穆苏那么大,有的是良将帅才、奇人异士,你就莫要操这个心。
沙场上刀剑无眼,流箭无声,别拿自己去冒险。五杀星可比不得寻常人。”
“你以为我要披挂出征吗?放心吧!不会的。”小叠说得无比轻松。
“那我就放心了,你说过要陪我去花镜,不许失言。”景炫松了口气,又来了兴致,“叠儿,告诉你个好消息。”
花镜遥不可及,小叠目光落寂地看着他,心想这个时候什么好消息对她都没有吸引力。
“猜猜看,”景炫说着将酒坛子放到架子的最高层,“以后不许喝这么多烈酒。”
“我猜不到,”她没心思猜。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终于有了放手的打算,一股凄凉之意涌上心头,莫名感到悲哀无限。
“方才在园子里碰上摇佩,说阿柔找父皇收回指婚圣命,父皇居然不带犹豫就答应了。”
景炫兴致勃勃地说着。
“想必父皇也被阿柔搞得心焦厌烦,这边父子不睦,那边三天两头找父皇告状。
日后,看周边小国有没有和亲对象,最好将她嫁远些,宫中也少些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