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抿嘴俏皮一笑,端起酒杯爽快道:“来,我们干了。”
柏泽见她极力掩饰着什么,心中痛惜不已,幽幽道:“远离了亲人,人生地不熟,连个朋友都没有,实在难为你了!”
小叠不服气,认认真真道:“我就交了两个好朋友,他们人很好,都是以诚信为本,咱们情趣相投,志同道合,我还想着以后与他们合作经商。”
“你呀!才来几日,就这么快下定论,小心被人骗了。”
“不会,哪天得了空闲,我引你们见见,以后指不定也能成为挚交!”
说起挚友,柏泽倒是想起一件事,说:“要不要跟我回西穆去看看姑姑,顺带瞧瞧你的好友?”
“我的好友?”小叠迷糊,“西穆除了娘亲和泽哥哥,我能有什么好朋友啊!”
“你好生猜,很好猜的,”
“许宝月,沈湘枝,兰屏儿……”最后连孟清临都搬了出来,皆被柏泽一一否定。
小叠实在想不起是哪个,开始耍赖,“不干,你故意捉弄我。”
柏泽笑了:“你最好的朋友不是秦非以吗?”
小叠激动得结结巴巴道:“她们家破了产,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到了西穆?她还好吗?”
一连串的疑问,本以为她惨遭不幸,时常扼腕兴叹,却不想,人已经到了西穆。身在他乡,能得知旧友的消息也是一种美好心情。
两人吃吃喝喝,柏泽便将秦非以的事慢慢细说……
秦非易经多方打听,得知柏泽去了西穆,又没勇气追过去,暗自伤心落泪。
秦耀天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将她许了人家。谁知没过多久,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秦家发生巨变,破产的消息在坊间迅速传播。
愤怒的债主们对秦宅进行了一番打劫。秦耀天顾不得家人,早卷了金银细软携一宠妾跑路,秦非以仓皇从狗洞爬出。
其他的兄弟姐妹、姨娘有的被抓了卖入青楼,有的作奴,有的侥幸逃脱,真是大难临头各奔东西。
债主们损失巨大,见了秦家人就抓了抵债。
秦非以逃出后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在阿顺州多作停留,变卖了首饰,换上男装,扮作文弱的书生模样,一路向西穆而去。